他扭头,对藏书阁看守道:“此事先别与夫人言明,免得她太过担心。”
“是。”
吩咐完之后,薛正雍把将跪在地上瑟瑟无措那个传讯小弟子拎将起来,沉着脸说:“随到前殿去。”
薛正雍抬手拍拍那名弟子肩,大约是这段时日聚变陡生,他整个心境都有些苍凉,这时候瞧着眼前小弟子,不由地心中暗叹,真是最青葱大好年华。
而他呢,如果能为这些青年们大好年华,再多做点什,那就再好不过。
“走啦,那些被翻乱书籍,劳烦你……”
他话未说完,突然有人匆忙跑来,见到薛正雍就跪下来,脸大祸临头神情,禀奏道:“尊主!不好!”
这通咋呼激得薛正雍腹肋更痛。唉,真是,早知道应当先让贪狼诊治番再说。
,薛正雍果然就没有出门,但他也没有闲着,在藏书阁梳理着脉络,苦思冥想。
“尊主,少主给你炖药,要趁热喝。”
薛正雍道:“放着吧。”
他正思忖到重要处,也没什心思起身离开,直忙碌到下午。后来因腹肋内伤发作,才想起来把已经冷透药给慢慢喝。
步出藏书阁,薛正雍问旁守门弟子:“夫人和薛蒙呢?”
他脸色微白,但还是忍着疼问:“急急慌慌,怎?”
那名弟子心焦道:“丹心殿前来上修界所有门派,甚至包括天下第大派孤月夜。”
薛正雍心中咯噔声,隐约已猜出缘由,但还是道:“……他们来做什。”
“说是这段时日,有关死生之巅状告和疑点实在太多。他们说再不能坐视不管,要来逼问尊主,向尊主讨个说法。”那弟子越说越惶然,几乎要落下泪来,“尊主,看他们那个架势,恐怕是要逼得咱们散派啊。”
“……”薛正雍脸色铁青,咬着槽牙,抬手在腹肋处几个穴位点过,忍着不适说道,“当真是非不分,欺人太甚。”
“少主刚刚从山脚回来,夫人在宗祠焚香祈福,要去叫他们来吗?”
薛正雍原本确是想与他们说说话,歇息片刻。但正要开口时,却觉得眼前阵晕眩——他毕竟是年纪大,不再是二十来岁青年,受伤睡觉就能恢复得很好。
他不得不服老。
“算,别去打扰他们。”薛正雍忍着疼痛,勉强笑笑,“去静修室打坐会儿,若是有事,来那里找就好。”
“是,尊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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