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概是在段衣寒身上看到与自己太过相似经历,或许又是因为墨燃之前胆大妄为,竟然放走她摇钱树。但不管出于什原因,就像墨燃回忆那样,她不喜欢这个崽子,而且越来越不喜欢。
她瞪他道:“你瞧什?”
小墨燃忙垂落纤长睫毛:“对不起。”
“你嘴上说着对不起,心里是不是觉得这样又哭又笑,很荒唐?”
“……”
答问题,墨燃在楼里过那多年,只有除夕晚上能吃到片月牙肉,也就是客人啃过半肥肉,除此之外,每天都只有张饼吃,要做最重活儿,稍有不慎,就会讨来顿鞭笞。
但他实在不愿再多说什,只简单道:“不想谈这个。”
“好。无伤大雅,那换个。”木烟离又问,“因为她待你极差,所以当时,她问你墨念去向,你是不是说谎?你是不是心里已经开始有自己计较?”
墨燃道:“没有。”
他当时哪里敢说谎?他身家性命、衣物饱暖都捏在嬷娘手掌心里。所以听到嬷娘询问,小墨燃犹如被打骂惯狗,先是瑟缩下,然后才小声道:“念公子去私塾……”
见他不吭声,只乖顺地低着头,墨娘子便来回扫他圈,嫌憎道:“算,不与你计较,你能懂什?个吃里扒外、不知感恩狗东西。”
墨燃早已习惯嬷娘喊他狗东西,垂着脑袋,也不说话。
墨娘子道:“别杵在这里,今日心情好,不打你。你去把念公子找回来——不用诳,知道他不在私塾——把他领回来。有重要事情要跟他讲,快去。”
听到让自己去找公子,墨燃下意识地就抖下。但最终还是驯顺地点点头,小声道:“是,干娘。”
“往后别叫干娘。”墨娘子皱皱鼻子,“这醉玉楼
墨娘子对自己儿子最是清楚,心道怎可能?那小子平时最不爱读书,八成又是去哪里疯玩。但包打听先生还坐在旁边,她就轻咳声,点点头:“唉,那孩子就是认真懂事,先生你看,这不,又出去听课。”
包打听先生就笑道:“啊,勤快好学是好事啊。这样,先修书去给死生之巅尊主,到时候他们叔侄自会相认,也不急这时半刻。”
墨娘子便起身,激动地拜将下去:“多谢先生。他日富贵荣华,绝不会忘记先生牵线之恩。”
待那包打听先生离开之后,墨娘子坐在原处呆愣许久,无限遐思与感慨,会儿哭,会儿又笑。
如此发半天怔,眼角才发现墨燃正有些畏惧地站在角落里瞅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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