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曦眯起眼睛:“……南宫严妻子确实走很早,而且还是z.sha……”
“那个妇人当初怀有身孕,丈夫却在外头与人纠缠,生下孩子之后,也总是争吵不断,日子过得极不如意。阿娘那天去府上找他们,被她撞见之后,她便愈发狂怒,据说她那时候拿刀子刺南宫严,把南宫严惹急,说要休妻。”
墨燃微作停顿,而后说道:“她受不,那天深夜里,就自缢身亡。她走比母亲其实还早几天。”
听到这里,众人已不知说什好,当初风流浪荡公子段露水情缘,最后闹得佳人香消玉殒,自己亦是家破人亡,世上因果循环,大抵如此。
“出现时候,南宫严正在被掌门训斥,他妻子家人也来,是临沂赫赫有名商贾巨擘。”墨燃道,“南宫严早已被骂狗血淋头,心中恼恨不已。陡然见到,哪里还有什好脾气。”
良久寂静。
王夫人颤声说:“那……后来,你……你就个人,回临沂?”
墨燃摇摇头:“去儒风门。”
有人“啊!”声,说:“你、你是去寻仇?”
“娘说,报恩吧,不要寻仇。”墨燃淡淡,“没有想去寻仇,只是想将母亲安葬。但没有钱,来也来不及筹措,所以去他府上,求他给些钱两。”
捧着破碗,用脏兮兮脑袋瓜子,小奶狗般蹭开破败柴扉,脸上带着笑,满是对未来憧憬。
多好啊,有肉粥喝,阿娘很快就会好起来,终于春暖花开,他们要起上路,回临沂去。那里歌舞升平,不会饿肚子,有个姓荀姐姐,他们终于不用再流离失所乞讨为生。
多好啊,他们起回家。
“吱呀”声。
门开。
王夫人最是心软,虽已知墨燃并非血亲,但也是心下痛惜,
“他给吗?”
墨燃几乎是笑下,说道:“没有。”
“没、没有?可是按你之前说,南宫严心里头,多少还是有你娘亲身影,怎连个发丧钱都……”
墨燃道:“因为他发妻也在不久前寻短见,去世。”
“什?!”
“她躺在里面。”丹心殿里,墨燃安静寡淡地说。
旁人或惊讶于他冷淡,或齿寒于他冷血。
这个人,提起母亲死亡,竟然都是心平气和,没有什温度,也没有波澜,甚至没有眼泪。
但却没有人想过,要多少年魂牵梦萦,寸断肝肠,才能把伤疤磨平,得到这样张古井无波脸。
“唤她,她不醒。”墨燃说,“她再也不会睁眼,也再也喝不那口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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