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昧睨过眸子瞧他：“你想
起来他是谁吗？”
“想不起来。”
师昧提点道：“以前这个哥哥训斥过你，给过你难堪。”
“哎？在哪里？”
“就在儒风门大殿上。”
“过夜？”师昧像是被这两个字取悦到
，眉宇微微放松，他微笑道，“差不多，就是过夜，不过以后他要在这里过很多很多夜，应该说是常住。”
南宫柳便愈发好奇：“他是谁呀？”
师昧思忖片刻，忽然笑笑：“你真想知道？小孩子听起来恐怕不合适。”
南宫柳便把眼睛睁圆，这样
张中年男子脸上露出孩童般神情，着实让人觉得有些恶心又有些滑稽。
他们路走到密室门前，大门开，里头燃着长明灯火。室内清幽简洁，只收拾出张床榻，铺着厚厚剑齿虎兽皮，放着雪绡纱帐。床榻边还有张小桌，把箜篌，除此之外四壁空空，再无其他。
就展颜笑，微胖脸上有些真心实意开怀。
徐霜林曾将师明净认作是自己挚友，所以南宫柳也跟着管他叫挚友哥哥。
这个称呼让师昧微微顿，随即眯起眼睛：“不要乱叫。”
“啊……”南宫柳就有些茫然地瞅着他，“你不喜欢
这
称呼你吗？”
“不喜欢，叫华碧楠就好。”师昧阴沉着脸，“去，往前走，给开路。”
南宫柳茫然道：“啊，真吗？……可怎点都不记得？”
师昧沉默会儿，温柔地笑笑：“不记得才好呢。
师昧将楚晚宁安顿在床上，自己则拂袖坐于榻侧，垂眸凝视着楚晚宁脸庞。烛火很明亮，照亮这张熟悉面容。
清醒时，剑眉入鬓，凤目生威。
而此刻面庞憔悴，笔线条勒至下颚处便如残烟终……
师昧对此并不在意，他只觉得趟过两辈子，楚晚宁和墨燃终于都败在他手里。此时此刻，楚晚宁躺在他身边，墨燃灵力暂失，很快也会乖乖走进自己步局里，他谋划终于要实现。
正看得出神，忽听得南宫柳凑过来说：“咦？这个人好眼熟啊。”
“挚友哥哥要去哪里？”
“……”跟这个脑子只有五岁人也没什好计较，师昧不耐道，“带去徐霜林原来住那间密室。”
南宫柳就带他走。
其实那间密室对师昧而言并不是秘密，只是路上需要洒下南宫家鲜血地方实在太多，他虽有贮存，但怀里抱着个楚晚宁，腾出手来实在麻烦，还不如南宫柳好用。
前后走段路，南宫柳忽然回头，憋不住好奇般，问他：“挚友哥哥今天是带朋友回来过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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