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与苦痛刺得他头皮发麻，瞳孔紧缩，他几乎是,bao虐地：“你……竟能心安！”
“
心安得很。”师昧微笑着，“倒是你，踏仙帝君。”
“……”
四字
出，如掐七寸。
“无论你握起屠刀
理由是什
。是因为怨憎也好，因为不甘也罢，你手上此刻都已染满
鲜血。”
如果此时墨燃头脑清醒，就该听出师昧这句话里缺漏来。
就算用药可以让个活人假死，但是，前世他守在霜天殿内七日，后来又亲眼看着师昧落葬。当时棺椁三层，层层封着长生钉，封土更是高厚。不惊动守陵人情况下，哪个活人能自己从这样墓穴里钻出来？
于是只有两种可能：第，师昧在说谎。第二，前世，曾有个人潜入死生之巅墓区，从外面打开封土和棺材，将里头诈尸复生师昧放出来……
但墨燃此时整个人都是乱，有只无形手将他五脏六腑心肝脾胃都倒错位置，他根本无心细想，听到师昧这样说，眼前立时浮现记忆里那张苍白失去血色脸——
大雪纷飞中，师明净死，从此墨燃恨透无能为力自己，恨透袖手旁观楚晚宁，从此踏入深渊，自堕黑暗……
”
从那年烛台旁温柔相劝，到后来同行相伴，形影不离。
“你说话啊！”
从曾经纤细如玉翩翩少年，到后来无间天裂，大雪中躺在自己怀里，跟自己说，不要记恨，不要去责怪师尊。
墨燃几乎都要破碎：“你明明死……是亲眼看见……是带着你尸体回到死生之巅……你不可能是师昧……你……怎可能……”
他说着，刻意将怀里昏迷楚晚宁抱得更紧，几乎像是炫耀战利品般地姿态。
“满手血腥踏仙帝君，该怎和白璧无瑕北斗仙尊在起？”
墨燃脸上最后点血色退去。
师昧却很清
可谁知！！
假……竟是假！！
他竟为个假死之人，疯狂半辈子，痴迷半辈子，杀尽天下，最后害死这世上最爱他那个男人。
荒唐。
荒唐！！！！
“因为你蠢。”
清雅声嗓响起，师昧终于开口，但却不无讽嘲。
“你们这些莽夫，永远只知道修炼灵核，瞧不上药宗。你也好，尊主也好……甚至们英明师尊。”他说到这里，笑下，“前言有错，师尊倒不是莽夫。不过你们这种人，都是对药蛊道看不上眼。”
墨燃喃喃：“药蛊……”
“要让个死人活命很难。”师昧慢条斯理，“但要让个活人假死，办法多得是。”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