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正雍见墨燃很快去而复返,立刻焦急地问道。
墨燃先是看眼南宫驷,而后低声说:“是南宫柳。”
在场有不少人都与南宫柳有仇,当场便有修士刷地拔剑:“那个畜生!这就去杀他!”
南宫驷目光黯淡,面色焦灰,垂头闷声不响:“……”
墨燃道:“有蹊跷,这个南宫柳显然也是被珍珑棋局控住,但奇怪是他身上没有半点吞服过凌迟果疤痕,觉得还是不要贸然惊动他比较好。”
因为他看清那个男人脸。
那是南宫驷父亲,儒风门末代掌门。
——南宫柳。
怎回事?南宫柳不是被喂下凌迟果吗?!原本应该历经三百六十五日凌迟酷刑而死,可他为什此刻看上去皮肉完整,老神在在,甚至是心情很好地,正坐在清澈泉眼旁边……
洗筐橘子??
佛”,如果不是情况所迫,墨燃大约真能笑出声来。
他们走在林中,但是没走几步,南宫驷就“嗯?”声。
姜曦问:“怎?”
“橘子树……”南宫驷环顾周围,到处都是橘树,开着洁白橘子花,“怎会是橘树?这里原来栽种,都是龙女灵木啊。”
“看那边!”他话音未落,忽有个眼尖小修指着远处泉眼低声道,“那儿有个人!”
楚晚宁思忖后问:“凌迟果功效,能消除?”
这种问题孤月夜最擅长,寒鳞圣手道:“可以是可以,就是比较麻烦。觉得徐霜林不
清泉漾开轮轮波光,银色明月磨碎在泉水中,照着南宫柳脸庞,他带着种近乎做梦般神情,哼着小曲,将洗过橘子个个沥水,而后放到旁边背篓里。
“弱冠年华最是好,轻蹄快马,看尽天涯花。”
南宫柳轻轻地哼唱着,衣袖高卷,两截胳膊都浸在清水里,胳膊完好无损,并没有吞服凌迟果之人会有斑驳伤疤。
墨燃眉心拧成个川字,他能清楚地感知到南宫柳身上不对劲,这个人显然已经被做成珍珑棋,并且坟冢里那些尸身不样,南宫柳显然被保留很大部分自己意识,光看他行动举止,和个正正常常活人并没有太大分别。
“怎样?”
众人循着他手指望去,果然看到叮叮咚咚山泉旁,棵枝繁叶茂橘子树下,个男人背对着他们坐着,正埋头捣腾着什。
薛正雍皱眉道:“是人是鬼?”
墨燃道:“去看看。”
他轻功极好,疾掠过去不过转瞬,轻巧无声地就隐匿在附近林木中,而后谨慎地绕过去,绕到侧面。
他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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