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燃再次把自己佩剑召来,特意将它变得宽大些,自己先踏上去,而后转头对楚晚宁温和道:“来,上来。”
楚晚宁暗自咬牙,还是掠而起,轻飘飘地落在剑柄上。
墨燃道:“站稳。”言毕脚尖点,佩剑得令,瞬息扶摇而上,直入云霄。楚晚宁初时习惯性地闭上眼睛,但听到墨燃在他耳边笑声,便又猛地惊醒,打起精神往下面看去。
这不看还好,看,楚晚宁浑身寒毛都竖起来。
墨燃这个孙子,带着他以极快速度朝着云天深处飞去,飞花岛被远远抛在身后,变得越来越渺远,耳边是狂风呼啸而过湍急声,衣袍都被夜晚寒气浸得冰凉,脚下除这柄佩剑没有任何倚靠,他们往大海上方飞掠,夜晚蓝黑色海水像上古巨兽张开黑洞洞大嘴,吞噬着往来生灵。
楚晚宁对此求之不得,两人落下地面,他缓会儿,问道:“飞多少高?”
墨燃存心多报些,就说:“五十余尺。”
楚晚宁果然吃惊,睁大眼眸:“这多?”
“是啊。”墨燃笑,“师尊这厉害,下次飞话,五百尺都不在话下。”
“……”
不用怕,这和轻功是样。”
“不样。”楚晚宁道,“轻功是靠自己,御剑是……”
“御剑也是靠自己啊。”
“御剑是靠剑!”楚晚宁怒道。
墨燃:“……”
冰凉睫毛在细碎地颤抖着,楚晚宁下意识地又要闭眼,却听到墨燃在身后说:“别
听到五百尺,楚晚宁原本就有些发白脸色愈发难看些,他摆摆手,没有吭声,盯着怀沙发呆。
墨燃想想,说:“这样,师尊,先带你飞圈,再适应适应。”
“你不用带,又不是没带过。”
“可是之前,师尊没怎在御剑途中往地面看过吧。”
这倒让他说中,每次搭乘别人剑,他总是尽量看着那个人后背,或者别某个点,竭力想着自己还稳稳待在地上。
他有些明白过来为什自己师尊轻功流,但却在御剑时恐惧原因——楚晚宁从不习惯依靠任何东西,他靠直都是自己,所以也只有在靠自己时候,他会觉得最安心。
这个认知让墨燃心口发酸,觉得很心疼。
他说:“没关系,师尊,你要相信怀沙。”
可楚晚宁神态随作镇定,眼里焦躁和慌乱却是藏不住,墨燃见他额头都渗出细汗,脚下也开始不稳,心道不妙,不能再这样下去。如果楚晚宁这个时候从剑上跌下来,恐怕阴影会更深。
当即道:“们先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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