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顿,似是随意地说句:“有。”
“……”
过会儿,墨燃听到床上那人轻轻哼声,幽幽说:“你胳膊上肉那硬,要磕到,不见得比锉刀好多少。”
墨燃笑:“还有更硬,师尊没有见识到。”
他原本想说是胸膛肌肉,可话音未落,就猛地意识到这句话里弥漫着浓浓腥膻味。竟下愣住,忙道:
楚晚宁抿抿嘴唇,虽然没有头回瞎猜时那心跳剧烈,但仍是忍不住喉头发干。
“想说……师尊睡觉,不必那拘谨,总睡在个角落里。”
他声音里带着丝笑意,低沉,但很好听。
楚晚宁:“……习惯。”
“为什?”
楚晚宁:“嗯。”
瞧墨燃副“很老实”样子,楚晚宁便也松口气,摆出“很高冷”面容,状似漫不经心地放下床帷,躺好。
结果墨燃又坐起来。
“干什?”
“熄灯。”
晚宁同塌而眠比较好。男人欲望起来能有多可怕,他不是不知道。
“还是睡地。”
“……有多出来床褥?”
“有床。”
“会不会冷。”
“不是那个意思。”
楚晚宁原本听第句就很沉默很尴尬,听到第二句,两人间气氛更是无可救药
“房间总是太乱,之前翻身摔下去过,被地上锉刀划道口子。”
墨燃听,半天没作声。
楚晚宁等着,没有动静,就问:“怎?”
“没。”墨燃说,但他声音好像近些,楚晚宁侧过头,隔着模糊轻柔帷幕,借着海棠与蝴蝶荧光,瞧见他把地铺拉离自己近些。
墨燃重新躺下来,笑着说:“有在时候,师尊不用担心,摔下来不会被扎到。”
男人起身,将烛火吹灭。
屋子里陷入沉寂,床上床下躺着各怀心事师徒二人,望着在片无极长夜中,幽幽亮着海棠花和蝴蝶。
“师尊。”
“又怎?你还睡不睡?”
“睡。”墨燃声音很温和,在夜里,尤其柔软,“只是忽然想跟你说件事。”
“不会,再多铺点稻草就是。”
墨燃说着就去外头拿稻草,抱堆回来,在地上利落地铺起来。楚晚宁被他方才那折腾,暂时没睡意,就侧着身子支着脑袋,单手撩着床帷帘子,默不作声地瞧着这人忙碌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给自己铺好张单人榻。
“……”
“睡,师尊好梦。”
男人合衣躺下,给自己拉上被子,双墨黑眼睛温柔且踏实地望着床上楚晚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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