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沉吟着，忽觉得墨燃拍
拍他
肩膀。
“师弟。”
“怎
？”
“……你看那边。”
墨燃声音有些低沉，微微带着丝凉意。
墨燃也已经回来，正摔在他身边，浑身都是打斗时留下斑驳血迹。但他自己受伤却不重，正侧着脸躺在地上，显然还无力起来，只
双漆黑眼睛侧望着身边楚晚宁。
过会儿，抬手，拿手指尖轻轻碰碰他额头。
“出来啦。”
楚晚宁嗯声，脸色却很难看：“……
刚刚，在里面看到个人。”
“什？”
得很远，混在尸群之中，戴着斗篷帽兜，半张脸笼在阴影里，只露出尖尖下巴，色泽甜蜜嘴唇，还有管弧度柔和鼻梁。
只眼，楚晚宁便觉察出这个人行为举止不似两百年前虚景——此人并未作出任何攻击态势，只是幽幽地掩在帽兜之下，面朝着楚晚宁与墨燃方向。见楚晚宁注意到他，他竟是微微笑，而后抬起手，在自己颈脖子边划拉两下，做出个类似于“杀”动作。
楚晚宁暗骂声，猛地掠过去，要擒住此人。
可那人仍是笑着，帽兜之下，嘴唇嫣红，白齿森森，朝他个口型，看上去很像是“告辞”。
闪身没去。
楚晚宁抬起头来，顺着他指方向看去。
是十八。
试炼之窟入口，十八姑娘双目,bao突，悬于窟顶，双穿着丝缎绣鞋脚晃晃悠悠地在半空中打着摆。
她已经死，这里没有风，看她晃动幅度，杀她人应当刚刚离去没多久。
但
“很可疑，应该就是施法咒那个人。”
墨燃咕噜爬起来，瞪大眼睛：“你瞧见？你瞧见！那你看清他是谁吗？长什样子？”
楚晚宁蹙眉摇头道：“他戴着帽兜，看不太清楚，但是看身形应是名男子，岁数不大，偏瘦，下巴很尖……”
还有半句话没有说出来。
他觉得这半张脸看上去，隐约有些熟稔感觉，似乎很早之前，在哪里见到过。可是又觉得只是自己错觉，毕竟只是下半张脸而已，相似人多去，他时也难以判断。
“站住！”
没有用，天光透亮，层层鱼腹白翻腾而起。
墨燃与鬼王厮斗已最后击绞杀告终——当鬼王头颅被墨燃手中见鬼整个勒下，污血狂涌，眼前景象便急速掠飞起来，楚晚宁和墨燃身体被骤然抛起，两百年前临安日出、断壁残垣，统统成道道光怪陆离虚影。
“砰！”声。
当楚晚宁重新坠落到地面时，已经返回到试炼之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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