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
。”楚晚宁说，“没什
。”
他靠过来，离
不是特别近，恐会动到那柄剑，然后他伸出手，轻轻拢住墨燃肩膀。
他听到墨燃在他耳边说：“师昧，谢谢你能醒来，谢谢你在好梦中，还能记得
。”
楚晚宁垂下眼帘，睫毛犹如蝴蝶轻扇，而后他淡淡笑：“不谢。”
顿顿，又道：“墨燃。”
他说这句话时候很是小心翼翼，眼睛透着湿润光亮。楚晚宁心
下子就软。
然而想到墨燃眼中看到是另个人，这种柔软，又立刻凝成冰。
他忽然觉得自己好像是戏台上无足轻重丑角，隐没在青衣花旦小生水袖云罗之后，没有人注意到他。
这折感人肺腑曲目里，他是多余。
又或许唯用途，是顶着那张勾画丑陋脸谱，咧着油墨画成笑，去衬他人喜怒哀乐，爱恨情愁。
楚晚宁知道这声对不起，并不是给自己。他想解释，但是瞥到那把勾陈上宫银蓝色佩剑，正刺在墨燃胸肋间，藤脉灵力来源或许是在这把剑上。他担心墨燃惊异之下，受伤更重，因此仍当着他“师昧”，问道：
“墨燃，你信过吗？”
“信你。”不曾犹豫。
楚晚宁抬起眼睫帘子，看他眼，握住剑柄，这剑正靠近心脉处，稍有不慎不对，墨燃是会丧命。
“……”楚晚宁手有些抖，握着，却没有动。
极，连墨燃声音对他而言都是种折磨。
因此眼前人，神情虽倔强，可那目光，几乎可以称之为哀求。
“别再唤。”
“……”
“墨燃，你再等等，这就……救你……下……来……”
“嗯？”
楚晚
多可笑。
墨燃对此却不知道，他看到楚晚宁眼底闪烁，还道是师昧不情愿，立刻说，“就抱下。下就好。”
声微不可察叹息。
“其实……”
墨燃：“什？”
墨燃眼眶仍红着，却忽然笑：“师昧。”
“……嗯。”
墨燃说：“……是不是就要死。”
“……不会。”
“若就要死，能……能让抱抱你吗？”
几乎就是在话音落下瞬，他眼底坚韧光亮浮起，像是出鞘利刃，在那张温和惯脸庞上，竟是说不出好看。
楚晚宁衣袍滚涌，发足跃上铜滴漏。
他已面如金纸，摇摇欲坠，除仍有呼吸，便与死人也无两样。
那瞬间，墨燃觉得自己不如流干血死，也好过让他这样承受苦难。
他喉咙里都是支离破碎声音：“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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