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年前,上修界第大派临沂儒风门,曾经有对兄弟,俱是少年早成,天赋逼人,他们两个十岁就能独自降服百年大妖,十五岁已到可以自创法术,开宗立派火候。
不过山不容二虎,由于两人都是人中翘楚,最终还是兄弟阋墙。当年灵山论剑,弟弟更因事先窥探兄长法术密宗,受到众派鄙夷,前辈唾弃。大会结束后,弟弟立刻遭到父亲严惩,他心高气傲,受不得挫折,从此便怀恨在心,专修诡道,最后堕落成个丧心病狂魔头。
楚晚宁此时提及这件旧事,无疑是想告诉薛正雍:薛蒙和墨燃虽然出色,但比法术更重要,是心性。
可惜薛正雍对自己苛严,对弟子认真,却唯独在儿子和侄子身上犯糊涂,到溺爱地步,因此楚晚宁话,他也没有听进去,只打着哈哈,说道:“有玉衡长老指点,他们不会走那对兄弟老路。”
楚晚宁摇头。
晚宁,倒也有些拘谨,很多东西不敢轻易交流,想会儿才拣个话题:“玉衡,三年之后就要灵山论剑,到时候各门各派青年才俊都会聚在起,争个高低,你觉得蒙儿和燃儿,胜算如何?”
楚晚宁道:“三年之后事情,说不好。只道眼下,墨燃不求上进,薛蒙轻敌自负。都不是该有样子。”
他说话干脆、刻薄,不绕弯子。
薛正雍脸上有些挂不住,嘟哝道:“哎啊,小孩子嘛……”
楚晚宁道:“已经弱冠,不小。”
“人性本固执,若非痛下决心,要改谈何容易。”
他这说,薛正雍不由地有些不安,他不知道楚晚宁是否话中有话。踌躇会儿,忍不住道:“玉衡,你是不是有些……唉,说,你别生气,你是不是有些看不起愚侄?”
楚晚宁并不是这个意思,他没有想到薛正雍误会得这大,时有些噎住。
薛正雍忧心忡忡道:“其实他们能不能在三年后崭露头角,并不是特别在意。尤其是燃儿,他从小吃不少苦,性子难免有些顽劣别扭,希望你别因为他是在馆子里头长大而嫌弃他。唉,他是大哥在世上唯留下骨血,对他,心里头总存着
薛正雍:“话是这说没错,可他们毕竟才二十不到,这个当爹当伯父,总难免偏袒些,哈哈。”
楚晚宁:“子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若此二人往后走上逆途,便是你之责,如何偏袒?”
“……”
楚晚宁又说:“尊主可还记得,临沂儒风门当年也曾出过两位天之骄子?”
他这提,薛正雍心不禁猛然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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