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敷,那叫敷!”化妆师被气笑了,“你现在毛孔都大张着,不敷面膜肤色肯定很……差。”
话到一半他自己都说不下去了,可能是本来肤色跟伤妆
“老师您别污蔑我啊!我哪有那么夸张!”被唤作小姜的小助理本来跟着其他化妆师在旁边偷偷打量黎之清私私窃语,闻言立马替自己辩解,“我就是觉得钟况可怜而已,都要死了还惦记自己家里老婆。”
“他让猎户转交的一定是一封休书,想让他妻子改嫁,以后生活得好一点。”
“我也觉得是,可惜剧本没把钟况家里的情况解释清楚,不然肯定更感人。”
黎之清笑了笑,闭着眼睛道:“毕竟是《帝王录》嘛,中心情节是朝堂争斗,王位更替,钟况的这段追捕也是为了点出四皇子的成王之路,描述得详尽对主题来说就太过琐碎了。”
“但是还是可惜啊。”有人叹气,“要是钟况能逃回村里,远远见一面他妻子再死就好了。”
要大。”
那他更要去找唐顺时嘲讽几句了。
黎之清美滋滋地坐到化妆台前,昨天给他上妆的化妆师把椅背放倒让他后躺下去,边卸妆边无奈道:“别的演员顶着伤妆的时候都巴不得一打板结束就冲回来把脸皮撕了,你倒好,外面磨叽进来也磨叽,我还以为你要再带妆睡一晚上了。”
“毕竟从来没这么丑过,我得趁机多体验体验。”黎之清一本正经地开着玩笑。
“体验完了该透心凉了,全剧组都被你撵着跑。”化妆品笑话他。
黎之清这回没说话了,其实钟况想见的那人早就死了,只是钟况不知道而已,他怕这话说出来几个小姑娘又得难受。
黎之清任由化妆师把他下巴抬起来偏过去,八个小时的妆容不到十分钟就卸了干净。
“这就是所谓的‘长城难垒墙好拆’吗?”卸完妆,黎之清觉得自己脸上都凉快不少,睁开眼睛就要起来。
化妆师忙一把按住他:“先别动,我再给你敷个面膜。”
“敷面膜?不需要不需要。”黎之清起身的动作更快了,“昨天刚糊了一层在脸上,怎么还糊?”
“谁说是全剧组了?”黎之清眯出一条眼缝,把目光瞥向尤川,“他就没跑。”
化妆师也看了尤川一眼:“那你可千万别开除你这助理,绝对是真爱粉啊。”
“我可不敢开除他。”黎之清看着尤川小声地笑了一句。
尤川见他露出笑意,也提起唇角对他微微笑了笑。
“到底是‘京都牛批哥’,这么麻烦的仿妆没给你白化。”化妆师把他耳朵上的假体拆下来,感慨道,“刚刚演得真不错,小姜看得鼻涕都要哭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