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街街面是由方形青石板铺成,有些是古代就有,有些是后来新添新补,因此颜色有深有浅,部分地方也不平坦,积出不少大小水坑,走起来会发出很明显声响,听着有股湿答答味道。
黎之清路目不斜视,刚走过第三个路口就听出原本单调脚步声渐渐重叠起来,回响也越来越多,就像是有人踩着他脚印亦步亦趋,他慢身后也慢,他快身后也快,但步调频率总是前后地差那半拍。
果然是有什东西盯上他,而且还不止个。
黎之清之所以没跟宋俊麟起离开,就是估摸不准跟着他东西属不属凶煞,万把什要害人伙计带到车上,往轻说会部件故障,往重说就是车祸现场,反正年初时姓唐说他今年保得住命,犯不着让室友跟着遭罪。
他摸摸胸前完好玉坠,暗自庆幸后面至少没想现在把他怎样,只能先带去人群密集地方,之
那枚铜钱已经裂开,也想不到周围说不定会有什科学没法解释东西,只担心黎之清这样体格在低血糖状态下维持太久会更难受,语气也急,“别磨蹭,赶紧走。就这辆车,开走你跟在后面用腿跑吗?”
“你把车停到老街外面,自己走出去。”黎之清探身从纸巾盒抽几张纸,看宋俊麟还在固执地等他上车,心里暖,随便编个理由笑着解释,“刚刚在里面还有点头晕,现在雨停空气干净,出来觉得心里舒坦不少,想再多走走,你待会儿在街口等就行,很快就过去。”
他笑起来简直自带柔光特效,脸色瞧起来也没之前那难看。
从这里慢慢走到街口最多十分钟路程,不算多远,宋俊麟相信他说辞,犹豫下点点头:“那行,伞你就先拿着吧,这雨反复无常,万再下起来淋到身上有你受。”
“好。”黎之清回道,“手机好像欠费,你到街口帮给唐顺时打个电话,告诉他曾祖父寿辰快到,家里想请他过去喝酒,问问他最近有没有时间跟起回去。”
想给他曾祖父过寿,喝酒没用,得去割腕。
宋俊麟点头应下帮他打电话事,驾车开出老街。
等那辆小货车驶远,黎之清嘴角就很难再继续维持上翘弧度。
他手指勾着折叠伞挂绳,把几张纸巾边角对齐,迅速折出个菱形方袋,把铜钱塞进去封上边口,接着拿出手机看,先前近满电量果然已经清空,怎捣鼓都是黑屏。
黎之清叹口气,攥住包着铜钱纸袋,沿着靠右建筑笔直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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