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将根琴弦重新上紧:“既然牵涉到渠凉和摩罗两国,自然要先摸清他们态度。否则们这边与革朗打得如火如荼,若是渠凉突然插们刀,岂不是腹背受敌?或者,们为何非要孤军奋战?”
“明白,你说是合纵之术。”少微已然冷静下来。父皇说他少年意气,确如此,他只凭腔热血,却把事情想得太简单。
沈初见他自己想通透,便不再多言,另想起事:“对,殿下还记得那个赵梓吗?”
“赵梓?”少微想下,“哦,那个题牌出题人?记得他是……峥林人士?”
“对,是他。”
光坚毅,“父皇,儿臣知道革朗军悍勇,他们来势汹汹,此战定是场苦战,会消磨掉长丰许多战力,但们绝不能退缩半步!”
“为何?”
“因为革朗所图,绝不仅仅是们西北三州,他们想要是整个中原……”少微手指地图,如何坚守、如何拒敌、如何反击,侃侃而谈。
这谈就谈近个时辰。
皇帝任由少微畅所欲言,最终却只回四个字:“少年意气。”
“他怎?”少微早前有意结交此人,结果被堆事情耽搁下来,差点忘。
“臣前几天去趟国子监,在明年春闱考生名单上看到这人。”沈初笑道,“他这人挺有意思,别人进京,都忙着找国子监找翰林院先生拜师,他倒好,放着别人给他引荐先生不要,跑去天德寺拜在算圣门下。”
“真?”少微很是兴奋,“那他岂不是师弟?”
“可不是。而且臣听说,这人确是有些本事,易理术数无不精,棋艺尤其高超,文章做得也好,算圣先生颇为器重他。殿下,您有没有点危机感?算圣先生最疼爱门生,怕是要换人咯。”
少微无所谓道:“这有什,能遇上旗鼓
“怎就是少年意气?难道父皇还想与他们议和吗?”少微坐在羽林军营帅帐中,拥着暖手炉赌气。
沈初调拨着琴弦,漫不经心地问:“殿下怎与陛下说?”
“说,革朗花五年时间,陆续收服北部零散部族,若是抢得们西北三州,几乎就占据北方绝对优势,到时候不止们长丰,东面渠凉、西南摩罗,都要受到他们威胁。届时中原必定大乱,民不聊生。所以这仗们绝不能有丝毫服软,定要把他们逐回漠北,才能保中原长久安宁。这样说有什错?”
“没错啊。”沈初弹奏几个音,仍觉得不太对,“那殿下问过渠凉和摩罗吗?”
“……”少微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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