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还不行。
他还打不过顾然。
骆凌云目光落在顾然挺直如松背脊上,只觉光是杀顾然也不够解恨,等他将来能打得过顾然,定得扒光顾然上衣让他跪到好友坟前负荆请罪。
好友已在泉下,不能报复顾然泄恨,他便代好友拿起那带刺荆条狠狠教训顾然,不打到他背上没块好肉绝不收手。
没错,就该这样才对,否则他那惨死好友如何能瞑目?
顾然叹息着说道:“方才小憩片刻,不知怎地梦见那时候事,醒来后便想去拜祭下。”
骆凌云在心中冷笑:【顾然你居然也会做噩梦吗?阿佑哥终于来找你吗?做多亏心事,这下知道心虚吧!】
顾然把骆凌云想法听得清二楚,已经不知该作何感想。
许是因为提及已故好友,骆凌云连装作亲近都做不到,默不作声地穿上衣服在前面给顾然领路。
很快地,骆凌云将顾然引到后山处孤坟前,脸笃定地说道:“他就葬在这里。”
上符纹又开始控制不住地发烫和蔓延,若不是他常年压抑着自己心中恨意,绝不会轻易表露出来,说不准已经维持不住表面乖顺。
【他还敢提!】
顾然听到骆凌云头上黑杠杠这说。
……真是荒谬。
顾然怎都没想到真相竟和自己猜测对上。
骆凌云仗着顾然背对着自己,肆无忌惮地想象着要如何折磨顾然,殊不知那源源不断恶念已尽数传入顾然耳中。
顾然只觉连骆凌云投来视线都令他有种如芒在背感觉。
顾然:“………”
如果不是他记性不错,清楚记得那小孩墓并不在这儿,兴许就真把这孤坟当成那小孩墓来祭拜。
不过来都来,顾然也没有转身就走,而是当真拿出些祭品摆在那座孤坟前。
不管这里面躺是谁,瞧着总归是许久没人来看过,他作为宗门大弟子顺道祭拜下也是应当。
骆凌云看着顾然认真把祭品摆开,心中冷意更甚,恨不得当真把顾然压到好友墓前让他跪着忏悔。
三师弟为给朋友报仇忍辱负重演这多年戏,真是太为难他。
只是顾然觉得自己冤枉至极,难道在三师弟心里自己是那种会对同门痛下毒手人?
想到这多年相处背后居然藏着这样猜忌,顾然心口泛起阵阵凉意。
他对师弟师妹要求虽然严格,却连责骂他们次数都少,三师弟为什认为他会暗害同门?
骆凌云并不知道顾然已经知晓他心中所想,犹自试探着问:“大师兄怎突然想起阿佑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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