勖哉夫子!不愆于四伐、五伐、六伐、七伐,乃止齐焉。
勖哉夫子!尚桓桓如虎、如貔、如熊、如罴,于商郊弗迓克奔,以役西土。
勖哉夫子!尔所弗勖,其于尔躬有戮!
此文由周棠宣读出来,俱是铿锵战意,如同急促行军鼓点,敲在人心上,震得人热血沸腾。
十数万将士们都在听他号令,而他脑中回响,却是那个天下间最温和声音——
定北军以“清君侧”之名起义。
征讨宁王檄文方晋兀自斟酌很久,写废篇又篇,竭尽所能地把这场征战修饰成正义之举,回头却发现周棠早已拟定下来。
看着洋洋洒洒大篇文章最后那段文字,方晋好奇问道:“《牧誓》?王爷为何要用它来做檄文?”
周棠难得放柔眼神。
他唇畔带笑:“为什用它?因为这是小夫子与定情歌啊。”
“然外贼已御,家贼难防,是时候回去给宁王好看,让他知道,们定北军不是他召之即来挥之即去跟班!们不做失义之军!”
“不做失义之军!”
“大家都是共过患难兄弟,本将军有言在此:若有谁家人牵扯到宁王利益,或者有谁不愿随杀回京城抵制宁王,本将军不问缘由,也绝不会怪罪你们,你们仍旧是戍边大英雄!你们可以即刻启程会京,以绝对凯旋之姿!
“而愿意跟随清君之侧、以正朝纲将士们,你们请站出来!本将军承诺,只要铲除宁王,便允你们丰厚俸禄,封侯拜将!你们不仅是安邦武将,更是定国功臣!”
……
殿下,这篇文章说是:决战之日……
那日荷花才露尖尖角,仿佛挣破脆弱禁锢,碰触到那人温暖如玉手指。
小夫子,你可听到归来歌声。
当日满园春色之中,那人便是为他解这篇文围。
他记得很清楚,那人被领进来,犹自带着茫茫然睡眼惺忪,见到父皇在责骂他,故意脚下绊跤,借着自己狼狈替他岔开话题。
后来他便缠着他问:“想知道《牧誓》是什,你说给听。”
……
今予发惟恭行天之罚。今日之事,不愆于六步、七步,乃止齐焉。
“追随越王!定国安邦!”
“追随越王!定国安邦!”
几乎所有将士都站出来,当然,这是在周棠煽动演说和方晋事先安排好暗中鼓动下才有效果,不过,人动而万人动,这就是他们要效果。
小洛平所说三件事,他们这就在实行。
杀监军,清君侧,擒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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