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在场所有人意料,洛平竟然对方晋行躬身大礼。
他说:“本以为你再过半年才会来,没想到这快你就来。仲离,慕权有事相求,请你定要答应。”
方晋连忙伸手去扶:“快请起,仲离万万受不起!”待洛平重又坐下后,他才详问,“不知是何事令你如此挂心?”
“越州
感到有些困倦,洛平端起药碗,吹开飘浮花瓣,他把慢慢地把药喝完。周棠张嘴要制止,被洛平轻轻瞟逼回去。
浓烈苦涩在口中徘徊,洛平思绪稍稍清晰些。
上世,方晋是在周棠到达越州年后出现,那时候是冬天,他记得很清楚。
那年冬天,二皇子听信别人谗言,把身边最得力谋士逐出府邸。彼时,方晋便是以个废棋身份来到周棠身边。
如今却完全不样,他明明还在京城混得风生水起,却突然撂下挑子,两袖清风地来到这里,只因为他们之前面之缘。
“你错。”方晋苦笑道,“也曾这认为,但后来明白,京城是个巨大漩涡,任谁在里面搅和,最终都会迷失方向。二皇子为人严谨,太过严谨。他身边能人众多,谏言多,可选择路就多,她严谨令他难以抉择,最终裹足不前。很可惜,也是裹住他脚步人之,厌倦这样局面。”
洛平颔首:“确实,你这样骄傲人,怎会甘做他裹脚布。那你又是如何找到这里来?”
“去问孙大娘你们行踪,慕权,你当真待不薄,那家酒肆至今未收分文,说是老板临走时特地交代。”
洛平对此事笑而过,接着问道:“你是要来投奔越王吗?”
方晋又看周棠眼,仍是不咸不淡:“说,是来寻访故友,不是来拜见越王。”
洛平不由得想,难道天意真是可以更改吗?只因为些微不足道改变,有些事就真与当年截然不同?
不管怎说,此时方晋到来对周棠是有百利。至于当年他与方晋之间那长久针锋相对,暂且放在边吧。
——给方晋个台阶下,而他也不用个人硬撑。
洛平起身站起来。
由于生病体虚,他微微晃下,周棠下意识地想去扶,却被他拒绝。
“哦,是?”洛平勾唇。
方晋可以骗得过侍卫,可以骗得过周棠,可以骗得过其他人,却绝对骗不过他。
他们是同样人,他解他。
个热衷权势人,是不可能仅仅为友谊跋涉千里。
他是来见越王,只不过,他还没有下定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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