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昨晚放他入宫那名侍卫脑袋。
血浆凝固在那张惨白脸上,仿佛把他不甘和怨恨都凝进去。
种熟悉战栗漫过身体,洛平下意识地看看自己手。
这双手上,又刻下笔血债。
皇上看着他:“昨夜之事,朕就不追究。”
洛平微愣神,心里已有思量——
看来昨夜他私自入宫事,皇上还是要追究。
跟着太监来到晚照亭,皇上只留两名宫女侍候,挥退其他人。
果然,皇上问:“洛卿昨夜可是留宿浮冬殿?”
洛平点头:“是。回皇上,微臣只是……”
把自己比作魏徵,最后也真成他们口中“佞臣”。
什不枉少年,去他娘枉少年!
皇上现在给他,最终都会把收回去。
当年他无所有时候,曾有多“不枉少年”,就有多“追悔莫及”。
只是,既然他已知道这条路是升官捷径,为何不走?
洛平捧着木匣双膝跪地:“臣,叩谢皇上赏赐。”
这个人替他顶罪,是天子给他宽恕,更是对他警告。
“起来吧。擅自入宫事小,结党营私事大,洛卿好自为之。”
“臣谨记在心。”
不待他解释,皇上便道:“是怎样朕已经知道。棠儿受惊吓,叫你去陪陪他。听棠儿侍女说,棠儿常让你给他讲故事,你们交情不错?”
听到这话,洛平心下稍安,看来芸香是按他嘱咐应对盘问,皇上只当他是周棠闲来无事消遣。
“赏春宴之后,臣与七殿下又碰见过几次,七殿下虽不好读书,对各地趣闻轶事、志怪故事却颇为感兴趣,有时臣便会给他讲讲,来二去就熟络。”
“嗯。”皇上不置可否,抬手让侍女端上来只木匣,“洛卿,朕早朝时送你个升官机会,这次再送你个礼物,打开看看吧。”
心里咯噔声,对这份礼物,洛平有不好预感。应声是,他上前打开木匣,看清匣中之物后,倒抽口凉气——
这回他不会无所有,皇上若是拿回他切,至少他还有周棠。
其他,他也没有什好计较。
早朝过后,洛平顶着众多关注走出真央殿,大理寺卿找他说几句话,无非是好好准备之类话,洛平恭敬地应。
还未走到西宫门,他忽然被个太监拉住。
太监说:“洛大人,皇上有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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