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特地往床
内侧靠
靠，给洛平腾出
块地方。
洛平伸手抚抚那块床褥褶皱，上面还带着余温。
他在床边枯坐好久，呆呆看周棠好久，直到烛火彻底熄灭。最终怀着种复杂心情和衣睡在周棠身边。
他还是个孩子，洛平想，他还不是当年圣上。
也许，自己还能稍微贪恋点这样平静时光，不用提心吊胆，不用在意朝中流言蜚语，不用把自己心剖开来让他欣赏。
“它没有咬到
，就是甩几下，还有些划伤。”
“嗯，上次金疮药还有吗？”
“有。”周棠拿出小盒子，“你帮擦。”
“奴才遵命。”
洛平学着芸香语气逗他，惹来周棠记大白眼。
在这里。”
芸香没有继续听下去，收拾下院子里残留血迹就离开，其他下人问起，她也什
也没说。
她今天才意识到，其实自己小主子是个很需要照顾孩子，她不知道洛大人怎跟小主子扯上关系，但她看得出来，那两个人之间，外人是无法插足。
“殿下，看来你多少学会怎用人，想芸香那丫头以后会好好侍候你。”洛平等他平静下来，没有急着提问，先夸奖他句。
“哼，不收服她，哪天你要是把她勾搭走，可就没人侍候。”
睡下来后，很快那孩子就依偎过来。
小胳膊小腿缠在他身上，呼吸里都是天真依赖……
洛平几乎夜未眠。
天刚蒙蒙亮时候，他便要起身，谁知下子没能起
掀开周棠里衣，洛平看到不少红痕和瘀青，为他揉揉身上瘀伤，再给伤口上药，最后给他盖好被子说：“殿下，好好睡觉，明天就没事。”
“你今天陪起睡好吗？”
洛平愣愣，本想拒绝，毕竟留宿于此不合规矩，他方才心急，又威胁西宫门侍卫，恐怕会有点麻烦。可被周棠那可怜兮兮眼神望，他心里就软：
“好吧，不走，你安心睡吧。”
周棠这才闭上眼睛。
洛平笑笑：“没事抢你宫女干嘛？好，说吧，出什事？”
周棠蹭蹭他：“今天在竹林里，遇到条好大好粗蛇，它要吃，要喝血，它缠着不放，就跟它搏斗，把它……射杀，好多血喷出来，还是热……”【注1】
洛平继续拍抚着他：“殿下，你做得很好，你很勇敢，也很厉害。”
“小夫子，说，你不要把当小孩子哄。”
“没有哄你，你保护自己，确实很厉害。看看，有没有哪里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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