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起身来，也叫她早些睡下休息，推
门走出去。
这
天晚上，姜雪宁再次没能入睡。
*
第二天早到奉宸殿上课，宫人们在第二排多加个位置，让姜雪蕙坐下，原本
八位伴读便正式成九位。
来授课先生们自然都惊讶万分。
可她从未发作……
姜雪宁甚至以为，她从头到尾不知情！
“怎
？”
姜雪蕙本以为这位向来仇视自己二妹妹，做出今日番事来，应该已经对事情全貌有所解。可为什，她如实回答之后，宁姐儿却反而露出这般神情？
她不很明白。
姜雪宁自然可以告诉她前因后果，好让她对萧姝有所警惕，可毕竟她对姜雪蕙无法不介怀，且这位姐姐也确不傻，她没必要说，也懒得去说。
是以岔开话题。
她面摆弄着自己指法，想着明日去谢危那边学琴可千万不能出差错，嘴上却是漫不经心道：“你知道自己丢那方绣帕，落在谁手里吗？”
姜雪蕙定定地注视着她，最终还是垂眸，慢慢道：“大约知道。”
“铮——”
因为姜雪蕙是中途加进来，往日他们教授课业都没学过，先生们不免都有几分担心。众人中有不大看得惯姜雪蕙，或者将对姜雪宁仇恨转移到她身上，虽都听闻说姜家大姑娘不同于不学无术二姑娘，是位真正大家闺秀，可宫里先生教东西毕竟不样，姜雪蕙也不可能样样都知道，是以都等着看好戏，想见她当众出丑。
可接下来发生事情却像是巴掌张扇在她们脸上——
姜雪蕙不仅会，而且什都会！
姜府门楣虽然算不上高，但孟氏却是实打实把姜雪宁当成高门闺秀来养，诗词歌赋，礼仪进退，竟是无不精！
只是她平素为人不喜张扬，
“……”
姜雪宁却是久久没有言语。
垂眸望着自己面前这张琴，只觉得没切练琴心情，便直接伸手把琴推，冷淡道：“
累，该说也都说得差不多，你请回吧。”
她素来是这般喜怒无常性情，能这般坐下来耐心同她说上会儿话已是难得，此刻便是下逐客令，也不令人惊讶。
姜雪蕙虽觉得她有话没说，可自己也不好多问。
姜雪宁手指轻轻颤，连带着那琴音都跟着颤颤。
她豁然抬手回望着姜雪蕙，目光却陡然锋锐，像是要在这刻将她看穿！
知道！
姜雪蕙竟说自己“大约知道”！
如果她这时候已经知道，那上世她拿着她绣帕去与沈玠“偶遇”，并且抢走她姻缘，姜雪蕙该也是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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