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唯二没有被牵连立在旁伺候莲儿和棠儿都没反应过来。
姜雪宁看这俩丫头眼,目光从莲儿身上移到棠儿身上,微微闪,便吩咐道:
刚跪会儿还行,时间长渐渐就有人受不住。
人跪在地上,膝盖开始挪动,身子也开始摇晃,额头上和后背上都浸汗。
终于还是有丫鬟忍不住,又急又气,往地上磕个头装委屈:“二姑娘实在是冤枉奴婢等,往日伺候您时谁不尽心尽心哄得您高高兴兴,又都知道您是什脾气,谁还敢在您面前作妖那不是自己不要命吗?只是奴婢们想,奴婢们对主子好,主子也必疼惜奴婢。谁想二姑娘想出是出,连这种偷拿主子东西帽子都往奴婢们头上扣!您若要拿个账本出来与奴婢们对质,奴婢们或许还心服口服。可屋里上下伺候谁不知道您对自个儿东西都没数,全由奴婢们来收拾。今日说匣子里东西少就是少,多就是多,都凭您张嘴。奴婢们个个出身寒微,哪儿来钱替您堵上这个缺?”
好张颠倒黑白嘴。
看,正是先前在屋里反驳她那个。
只抬手点莲儿下:“去,拿两只大匣子来。”
莲儿去拿来,按着姜雪宁指示搁在地上。
姜雪宁便端旁边常卓奉上来茶,轻轻吹,饮口,放下才道:“话刚才在屋里时候已经说过,有拿东西,最好早早地去寻放回来,可以既往不咎。”
众目睽睽,还有老爷在看着,下头完全鸦雀无声。
王兴家都不敢出来说话。
要不是惦记自己这双手多少还有金贵娇嫩,姜雪宁这会儿早两嘴巴子给她抽上去。
这是料定她拿不出证据来。
尤其是她对自己东西没数这件事,她们都清楚,咬死这条说,还能倒打姜雪宁耙:须知,她娇纵成性,若再来个众口铄金,可不是洗不清吗?
“要证据是吧?”姜雪宁那两弯细细眉低,唇畔已挂抹笑,声音闲闲,“往日纵着你们是觉着你们好歹还知道屋里谁是主子,没想到你们现在还敢顶撞。真当心里是没数吗?”
所有人顿时愣。
后面有个小丫头推她把,她心里恨极,也忍不作声,只想着等度过眼前难关再回头收拾这小娘皮。
姜雪宁见她们还是不肯开口,便笑。
但她也不多说话。
人跪着她坐着,有热茶喝,有糕点吃,着什急?
院子中间铺着都是坚硬青石板,府里这些个丫鬟婆子虽然说不上是娇生惯养,可也大多细皮嫩肉,没怎受过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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