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叫声戛然而止。
王沛
身躯慢慢瘪
下去，变成
张薄薄皮。
个个灰雾小人吃成鼓鼓小球，飞出来投入安业口中。
安业将它们个个嚼烂吃下，然后弯腰收起地上皮，遗憾地叹口气：“叔父喜好画皮，定然会喜欢这张温润书生，可惜，如今不知去哪儿
安业认真道，“那是因为
和你们不同。不是你们灵界人，而是来自劫界，是你们所说劫数。劫界没有元婴说，所以直停在金丹，就是不想被人看破。血并非红色，所以胆小怕事，生怕动武流血。”
王沛听得心神震骇，愕然张着嘴，没有往日半分温文从容模样。
“你……你是劫数……”
安业似乎懒得看他这副模样，从他身上收回视线，道：“师兄，也不想杀你，但谁让你知道秘密？”
王沛目露绝望：“师弟！师弟饶命，绝不会乱说，可以发心魔誓……”
坟墓内刺出。
王沛金丹几乎无法运转自如，他惊恐地向后退，却被不知从哪座坟墓里爬出来骷髅抓住脚腕，缠住双腿，根本无法动弹。
“你说得对，王师兄。”
灰雾簇拥着安业，他缓步走出来，半边脸上浮现出朵燃烧着幽蓝火焰骨花，边嘴角诡异地翘起，边却悲伤地抿着，“没用人……还是死好。所以，这就是当初你们灵界灭劫界原因吗？”
“什、什
？”
安业充耳不闻，自顾自道：“师兄，记得你是修剑？你说吸你剑道，凝出剑气，转投入玄剑宗剑主门下，如何？灵主行踪不定，佛主和剑主却是不能再错过。”
他悲伤下抿唇角也慢慢翘起来，咧开个怪异笑。
略挥手，群灰雾捏就小人便齐齐飞起，扑向王沛，顺着王沛口鼻耳钻入。
王沛挣扎不断，但身金丹之力，却根本无法挣开身上骷髅。冰凉触感进入体内，如毒蛇缠绕。
“不！不……师弟，师弟别杀！别杀！别……”
王沛咽咽唾沫，“安、安师弟，你……你冷静点，师兄没想害你，真……只是跟你开个玩笑，你看……你看你这不是没事吗？放、放师兄吧，师兄什也不知道……”
燃着幽蓝火焰眼睛静静注视王沛片刻，安业脸上涌现出丝无趣意兴阑珊。
他随手抓过片灰雾，捏成几个小人模样，边摆弄着，边用尖锐古怪嗓音问：“师兄，你知道为什这胆小吗？”
王沛使劲摇摇头：“师弟你……你不胆小，不胆小！”
“胆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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