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非知道眼前这人是七情六欲
化身，可是他依然能从他方才话中，感觉到隐藏着所谓“恶”。
“所以你毁天灭地，不过——”
只修长手指忽然竖在他嘴唇之前，唐时含着笑
“难道是
说不对？或者你有什
别看法？”
唐时没忍住问他，只是他目光，依然没有从那些奇妙玄奥法则状态东西上移回来。
天道九回并没有死，天道也是不死不灭，只是天道化人，变得有情，有情又有
记忆，可是当这段记忆消失，九回也就重新变成没有意识法则。
同理，很久之前被唐时杀掉地道西王母也是样。
是非道：“既已长生不死，何必还关注此事？”
也许已经过去很多很多年，个甲子，两个甲子，三个，四个，五个……无数无数时光，在无尽时空之中，对于拥有无尽生命人来说，其实并没有多大意义。
比如对唐时和……是非。
在许多年以后，他会带是非去主星看看。
剖开主星荒芜外表，深入地心，于是看到那旋转世界——
这就叫做轮回。
唐时回头，终于看他，“你怎不去想，若是有天，也跟天地之道样，被人杀，消失掉所有记忆，重新变成这些法则，所谓长生不死，还有什意义？”
失去记忆唐时，或者重新来遍唐时，哪里还是他呢？
完全消磨掉所有记忆，并不等于之前唐时为自己设局时候那种抹去。他若是将记忆都消磨，重新化成法则，那兴许亿万年之后还会诞生出个东诗唐时来，但那不定是他。
可是这三十三天星域之中，又有多少人能杀唐时呢？
个天道，个地道，都已经被唐时杀——在这里，他就是不死不灭存在，也就没有人能将他抹杀。所以此刻他，此刻记忆，可以永永远远地存在，不会因为死亡而消灭。
只是在唐时眼中，所谓轮回是不存在。
“轮回不具有任何意义，因为没有记忆。在看来，记忆才是个人生存根本，七情六欲因记忆而起，若无记忆，便不存在种种妄念和喜怒哀乐。因为不管当初是多重要事情，在你失去记忆刹那，便已经回归到虚无之中，当做从来没有发生。失去记忆，对个人来说是新生。”
世俗传说之中轮回，总是要消失记忆，将那说成是个人六道轮回，可是唐时观点当真与众不同。
六道轮回之说，是非很清楚。
他站在这主星外面，看唐时背着手，双目之中隐约着那主星之中旋转光芒，却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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