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不记得,那天究竟是他爸把刀架在他脖子上威胁她,还是她把刀架在他脖子上威胁他爸,反正就是两人又次无尽争吵,他又次哭着当那个瑟瑟发抖道具,好怕冰凉刀刃真会割下来。
“当年啊~主要是太年轻、也太倔强,做家庭主妇整天待在家,没有安全感,吵很多没意义架。不过现在也有自己企业啦,人也成熟不少,已经不会再重蹈以前覆辙。”
当年那多仇怨,女人含着笑,说得轻描淡写。
男人则牵着他手,脸情深意切:“洛蕊你别这说,当年也有过错。”
“他说你精神有病,说你整个人疯,”黎未都实在忍不住,第时间拆穿这虚伪至极浓情蜜意,“还说疯病要遗传,将来也会样疯掉,要被关疯人院、治不好!
整个世界,悄然无声地旋转着不真实炫光。
高档洋装,精致粉,剔透到指尖红蔻。她好像过得不错,脸和那张黑白照里很像,父亲已经老不少、脸上出现纵横沟壑,她却保养得不错。仿佛是岁月在怜惜她美,让她直到现在还是很是风情万种。
可印象中母亲,却是个清雅、纯洁,很有艺术感芭蕾舞女演员。
眼前这个艳丽女人像她,却又不像她。
……
经全部清理断联。
……还记得二十年前那晚。
夫人流很多血,在医院里直在哭叫发疯说要走,老爷叫好几个人起看住她。
可夫人还是从医院逃走。外面下着,bao雨,旁边江堤大涨水,他们好些人兵分几路打着电筒都没有找到她,后来……在江边块大石头旁边,找到夫人那天穿鞋子。
这些年来,所有人都以为她被逼走投无路,自己跳江死……
黎未都没有叫她,也不让她碰。
父亲很生气,当场敲桌子发火,女人则在旁边柔柔地劝。在黎未都眼里,简直荒谬、分裂得可笑。
……你,你们,是不是都忘。
依稀记忆里,确实也有温柔“妈妈”。给他削苹果、炸鸡腿,在家庭医生打针时轻轻握着他手。
但更多却是完全扭曲记忆,狠狠打他撒气,哭着抓破他脸,甚至拿着刀威胁——
谁知道,竟然好端端地回来!
……
“是,那时候在水边站很久,可最后还是没有跳下去。”
女人撩拨下耳边风情万种卷发,微笑没有丝毫慌乱,眼中透着丝凌厉明艳。如当年光着脚,咬着唇,踩着雨中冰冷泥泞街道,头也不回往远方走去时决绝。
黎未都细细打量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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