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挟败林策,登白龙榜榜首之势,开剑台,问剑天下,这该是何等风头无两,何等气势如虹!”
“此战竟让有些相信
说罢,他撤身,收剑还鞘,便如来时样,拂拂衣襟上落雪,平平淡淡地抱剑走下剑台。
及至林策转身下剑台,迈上山道,四周人山人海观战者们才回过神来,或激动大笑或仰天哀叹,或着迷剑光,拉过同伴讨论不休,或有所领悟,与身边人夸夸其谈,仓溪山刹那间便是人声大作,沸沸扬扬。
“世间竟有如斯剑法!”
“剑是墨笔,剑是鱼钩,剑更是剑!老夫习剑数十载,今日得见此战,方知何为剑!”
“等含神剑客,朝闻道,夕可死矣!”
法演绎起承转合,互设攻防陷阱,此招是为绝招,亦是触摸剑道至理大路,不能躲,不该退。端看谁剑更合己道己心,谁剑更强更利,无可匹敌。
抚雪落墨,潇洒恣意,意蕴深长。
杀身扬钩,凌厉尖锐,取人命如灭油灯。
剑与剑相遇,罡气激射,剑光更胜日光,风采卓然惊艳!
无数观战之人倒吸凉气,蓦地瞪大眼睛,看呆神色,即便剑气扩散迷眼,烈阳倒映光芒刺目至极,也依然目不转睛地死死盯着剑台。
“不愧是白龙榜剑道巅峰之争!此二人皆名不虚传!”
“早有人说抚雪剑实力绝非第十三,只是近年来少有出手,不与人战,所以排名才在十名开外。先前某还不以为然,如今看来,却是连白龙榜榜首都能拿下,果真天资纵横,非同凡响!”
“午时杀身剑携战帖登山时,等还在此处议论谢乘云之不智,竟不由弱至强,积累气势,反而首战就要战定丹以下第剑,实在狂妄,有负谦谦君子之名声。但谁料,这并非狂妄,而是胸有成竹!”
“定丹以下,谁敢说对战林策能胸有成竹?谢乘云约莫也并不能确定自己几分胜算,只是他剑到这步,若想突破,若想磨剑,便要迎难而上,不惧艰险,是以他明知开剑台首战胜败重要,却依然愿意冒险,以无畏剑,成圆满剑心!”
“是极是极!”
风又息,雪再停。
杀身剑止于谢乘云眉心寸外,杀意凝练砭骨,似能随时激发,夺人性命。但它终不能激发——片晶莹雪停落在那剑尖之上,轻如鸿羽,却硬生生将坚如岩石杀身剑压弯出道细微弧度。
而此时,抚雪剑已轻轻擦上林策咽喉,凛然锋芒敛而不发,触及皮肉,不显血痕。
“控微之境……”
林策垂眼看向面前抚雪剑,沉声道:“此剑,你更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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