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声膝上
重，手掌抬起，正好接住
谢乘云
腰背。
两人面孔倏忽贴近。
谢乘云气息急促，微凉鼻尖若有似无地刮到楚云声下颌：“你……哪来毒？”
这不该问
，而该问你。
楚云声想着，低声叹道：“谢公子，你觉得呢？”
这样听来，谢乘云抓这个季灵，似乎也是别有所图。
楚云声暗自想着，同时微微抬眼，留意着谢乘云神色。
虽然谢乘云自见到他以来，无论言谈或是立场，都是正人君子模样，但楚云声仍从细微眼神与表情中窥到，他绝非表里如正派。
对个并非季灵、似乎无关紧要替身说出这些与隐秘沾边儿话来，显然，谢乘云已存灭口心思。
果不其然。
定丹之事，你却毫无嫉恨情状。”
“真正季灵肤浅自负，口蜜腹剑，嫉贤妒能，心无城府，绝非能掩饰心绪之人。”
“你不是季灵。”
最后句落入耳中，楚云声眼神微动，但却称不上意外。
早在谢乘云开牢门入内时，他便发觉谢乘云反应有异。稍思索，大致能猜到应当是自己露破绽。
他没有用任何技巧伪装自己声音，只显出原本音色，低沉冷冽。
谢乘云闻声怔，渐露迷离目中霍然划过道流光，有清明乍现。
他盯着楚云声，微仰起脸，温润嗓音夹杂着极细极轻起伏，如有潮湿暗香涌动：“……你是男子？”
这是显而
沉思过片刻之后，谢乘云又看楚云声眼，便道：“既然只是个替死鬼，那便留你无用。”
话音未落，他右手抬起，骈指为剑，飘然点向楚云声眉心，不见杀气，却是致命。
然而，这指并未落下。
拂下手腕突地颤颤，谢乘云闷哼声，双膝软，猝然跌跪到楚云声身前。
他反手似要拔剑，但却抬不动手指，身躯倾倒，白衣迤逦。
这是因自身记忆全无，二则是该怪他竟不知堂堂个被正道斥为妖女魔门圣女，却连点喜怒不形于色都做不到，亦或是不想做。而谢乘云也偏偏是个心细多疑、城府极深人，恐怕从进到石门里来第句便存试探，稍有不对，便不放过。
但楚云声也并不觉得，谢乘云便真看出自己蹊跷。
他怀疑，这里囚从来便不是真正季灵。
谢乘云垂眸，静静地望着楚云声脸，出神地低语道：“能于京都谢家行金蝉脱壳或李代桃僵之法，是游仙境手段。她背后之人愿如此冒险，将她救出，不会是九仙宫。”
“她身上，果然是藏着极大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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