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真是让郁镜之来回答李凌碧此问，他
答案估计是与其他人并无两样。如果没有楚云声，而他又知道
李凌碧蹊跷之处，那他必然要榨出李凌碧脑子里东西，来壮大海城力量。
比起其他人，顶多手段温和些，好看些，但所求东西却是
样。他从不认为自己算个好人。
那天他也很想问问李凌碧，在那个未来，新华国，像自己这样人还多吗？
但他想想，还是没有问出口。
不过，
有些话，他不好去问楚云声，楚云声也不定好回答，但他可以去问李凌碧，去听李凌碧回答。而且他总有种感觉，楚云声和李凌碧不样，他们并不是来自同个地方。
可话到嘴边，却也没有去问必要——东洋军南下，海城是否沦陷，这在现在并不是段历史，也不是个既定剧情，而是个未知、仍要他们为之努力未来。
切都已不同，也必然不同。
最终，楚云声和郁镜之什
都没有询问，便径自离开郁府。
三人中，只有李凌碧对这次见面完全摸不着头脑，看不懂到底是怎回事。但他不觉得有人真能拒绝他脑袋先进东西，尤其是郁镜之这样个野心家、大人物。
诧异他面对郁镜之时紧张和惶恐。看李凌碧表现，若是不知道，还要以为郁镜之是个吃人魔头。
房内时陷入沉默。
郁镜之微垂着眼，似是在思索什，迟疑什。
李凌碧低声道：“药物您不需要话，那……枪炮弹药，新型机器，
也都可以……还有未来局势，未来将会发生事，您……”
“都不需要。”
他思索再三，认为这次见面拒绝和故作姿态应当是郁镜之驯服他手段，或是欲擒故纵，或是施恩图报，等等，诸如此类。他直等待着郁镜之露出真实目。
而这等，就是十天半月。
直到他服用完最后份戒烟药，初步摆脱大烟控制时，李凌碧也没有再见到郁镜之第二面。
他开始有些不敢置信地怀疑。
难道郁镜之那晚所说不需要，竟是真？他和宣清河、顾齐书、杜七他们，真不样吗？
郁镜之道。
他调整下坐姿，抬起眼，却没有去看李凌碧，而是静静望着桌上那盏煤油灯摇曳灯芯火苗。
静片刻，他开口道：“你所说，都不需要。在来见你前，有些问题想要问你，但如今看来，却是没有必要。”
李凌碧微微睁大眼，没有听懂郁镜之意思。
而楚云声闻言，却大概知道郁镜之犹豫这久，究竟是在想些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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