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僵持片刻,高澜面前第二盏茶都要凉,他终于不再忍耐,霍然起身,冷冷道:“高某不喜欢喝茶,既然郁先生没有正事要谈,那高某赶时间,便先告辞。”
“高先生慢走,不送。”郁镜之道。
到此刻,高澜才终于确认,郁镜之并不是在卖弄什,竟真只是请他喝茶,不谈其他,这简直诡异。
事有反常必为妖,高澜迟疑着看郁镜之眼,却发现
甫见面试探交锋结束,不该是进入正题,开始谈正事吗?这绝不该是单纯喝茶聊天!
高澜目中露出些许迷惑。
他定定神,观察着郁镜之表情,决定开门见山,反客为主:“听说,郁先生手里有种新型药物,是位医生弄出来,连国外洋人都没有,可是真?”
郁镜之面色不动,笑道:“高先生,今日们不谈公事,喝茶。”
“郁先生可不要小气。若真有这样药物,那军中可是急需,咱们说不得要做上桩买卖。”高澜道。
镜之说得坦然认真。
但高澜却听得愣,眉心紧锁——这到底是演得哪出?
方才两人说话间,高澜就在隐蔽地打量着郁镜之。
早年,高澜刚在赣北立足之时,便和郁镜之有过几面之缘,那时郁镜之也只是在海城初初站稳脚跟。当时在场金陵酒会上,高澜见到郁镜之,对这个于虎狼环伺中还能开拓出寸疆土年轻人相当好奇。
但好奇之余,还有浓浓警惕与争胜之心。
郁镜之仍不接茬儿,只抬手:“茶凉,给高先生换茶。”
高澜脸色变变:“郁先生,高某是粗人,听不懂太多弯弯绕绕,你有什目,叫来又有何事,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直言便可。”
郁镜之叹口气:“高先生不要误会,郁某真只是想请高先生喝杯茶,小坐片刻而已。”
“你!”
高澜这憋屈火气实在是要压不住,他都要怀疑自己被郁镜之给耍。
酒会上短暂交谈之后,或许是冥冥中所感,高澜将郁镜之视为平生大敌,认为再怎样重视,也依然不够。
果不其然,那以后没两年,郁镜之便成大名鼎鼎郁先生,掌控大半个海城,连同是军阀孙德成都不敢贸然将其得罪,退走海城。这其中虽然有孙德成实力不济原因,但郁镜之可怕之处也可见斑。
所以高澜确信,郁镜之埋伏在这条长街上,将他拦下,叫上茶楼,必然是有事要谈,有目要达成。
而进门之后,郁镜之神情与言谈也似乎在佐证着这点。
但眼下这是怎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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