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无可遏制地担忧与恐惧。
这种感觉……太似曾相识。
手指点点攥起那张纸条,郁镜之紧拧眉慢慢松开。
他抬起眼,瞳孔中有漩涡般暗光闪即逝,像是有那瞬间连通起另半沉睡灵魂。
“去法租界。”
又有人摇头:“不见得。”
郁镜之将手里带血子弹随手扔给刘二,又拉开车门,来到后座,戴着白手套手指熟练地在些缝隙角落按压抚过。
几秒后,他从后座座椅缝隙间抽出张纸条。
纸上行风骨遒劲字迹,写着“英吉利、德意志、东洋”三个名词。看字迹和纸条磨损,这像是早就写好,只是比起刚写时候,英吉利和东洋这两个名词上,多出两点遮盖否定血迹。
就好似在做排除法,只有留到最后答案清晰无比。
两分钟后。
追击过来保护楚云声汽车闯过那两艘货轮阻击,抵达棚子旁,却发现除跳车摔晕司机和副驾驶上已死绑匪,江边再没有其他人身影。
“糟!”
“楚先生不见,还有其他势力参与!”
“……是那两艘货轮!”
他砰声摔上车门,冰冷道。
……
“亚当斯——!”
郁镜之盯着那两点血迹,身杀气凝而不发,,bao烈地涌动在眉宇间。
其实,面对这种突如其来绑架,楚云声和他早就有各种准备和预设。从楚云声展露出他价值开始,从中成药和抗生素出现开始,他们就知道,或早或晚,定会有这天。
任何欺瞒都无法瞒过无数双越来越多眼睛。
只是,当这天真到来时,当他坐在郁府听到楚云声被劫消息、来到这里看到空无人汽车时,莫大恐慌还是在刹那间,如海啸般将他切情绪吞没。
有人反应过来,疾步奔向码头,然而刚才横插脚参与枪战货轮却早有预料般,快速驶出码头,去往汪洋大海,轮船上油漆标志赫然是串简短英文。
又过二十分钟,郁镜之抵达江边码头。
他脸色冰冷,眼珠沉黑,边听着手下人汇报,边摸出把军刀,从那名已死绑匪身上挑出颗子弹,放在风灯下仔细看看。
刘二道:“先生,这是洋货,在您拿下巡捕房前,公共租界英吉利人巡捕房多用这种子弹。还有码头开走那两艘货轮,也是英吉利人船,们无权扣留检查,已经出海。”
“和英吉利人勾结……会不会是天明会那帮孙子?”有人低声道,“但若是这样,未免也太明显些,有恃无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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