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说？”
九流会，顾名思义，大多便是海城
下九流们组成
拨势力，早年与郁镜之有些交情，后来郁镜之崛起，掌控海城，九流会便投靠
郁镜之，等于是个下属势力。
郁镜之坐在休息室椅子上，翻着这两日临床记录。
两日前，楚云声走出那间封闭实验室，告诉他那件白日做梦般事。之后他便为验证这个白日梦是真是假，带着楚云声和少量药剂秘密来到这家刚刚开门不到两个月私人医院。
他大学读国文，看不太懂这些医药上东西，但临床记录却还是多少能看懂些。至少，他能非常直观地在这几个谨慎挑选病人身上看到，这份抗生素成功。
天早上咱们海城县警察局接命案，宝瓶街蔡府，蔡老爷三姨太没，好番调查，才查出原来是你家这假药缘故。”
刘掌柜虽对这种情形早有过预想，但如今听这话，还是恨得直咬牙，这般漏洞百出说辞，简直和明着栽赃陷害无异。
他努力解释道：“王科长，济和堂多年声誉，绝不会贩卖假药，乃至有人命……”
王科长提高嗓子，把截断刘掌柜声音：“好好个人都吃死，还能不是假药！”
他瞥眼周围，见店内外人都议论起来，才满意地摆手：“人和这些假药都带走，店就先封吧。”
洋人第份抗生素叫作青霉素，又名盘尼西林，是在两年前公布出来，属于军事管制品，就算在欧洲都不是什
人都能弄到，相当珍稀。至于国内，更是只闻其名，不见其身，便是以郁镜之权势，在之前和洋人处于蜜月期时，都拿不到支。
阵踢砸抢掠、里外搜刮后，几名警员带着刘掌柜和两名伙计扬长而去，只留下济和堂内外片狼藉。
几乎同时，租界内培元堂也因某位缠绵病榻老爷子突然死亡，而被家家查封，关进巡捕房。
孟老板得到消息时候，正在自家间商行算账，闻声直接把账本扔，坐上车就往外赶。等到法租界边缘那家私立医院找到郁镜之，孟望达已是大汗淋漓，在这正午骄阳炽热压榨下，连气都喘不匀乎。
“乡下义诊那些，还有海城外头，都没什消息传来，应该是没影响。但济和堂跟培元堂都栽……先生，这手动得可有古怪啊。”
孟望达接过路允递来茶水，道声谢，低声朝郁镜之道：“租界巡捕房动手也就动，有半是杜天明那老王八势力，阴险得很。但县城警察局这边，前年您让给九流会，可不该闹出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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