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部尚书愤慨道:“眼红?等何须眼红莽夫所为!兵部接管北地十二城名不正言不顺,听闻北地十二城至今未有知府任命,反倒是某些人言堂!太宗立朝,昭宗削藩,若还有人敢拥兵自重,侵占地,必是人人得而诛之!”
有人冷笑:“尚书好大顶帽子!”
又有人骂回来:“总比不问自取者清正!”
来
百官全都耷拉眼皮,交换着眼色。
京城遍地都是各家眼线,这皇宫里到底有没有皇帝在卧病休养,他们还能不知道?
摄政王这理由属实赖皮。
陆凤楼与楚云声心照不宣,此时便开口道:“老师所言极是。推迟冠礼事,也是朕意思。”
当然,他这个皇帝意思没什人在意就是。
下犯上,专断独行,图谋不轨!还请陛下明鉴!”
礼部侍郎说得慷慨激昂,笏板竖,深深躬下腰去。
昏昏欲睡众大臣听到摄政王三字立马就不困,个个全都精神起来,谨慎地观察着朝堂上局势。
参摄政王折子非常多,就好像有谁不参这狼子野心本,就显不出自己清白来似。但奏折里参归参,要是真敢在早朝上叫板,那可就定是有备而来,要豁出去大事。
楚云声对这叫板早有所料。
冯侍郎被堵,面色却半分不改,又道:“陛下若推迟亲政时间,那朝堂上许多事便无人做主。”
陆凤楼玩味地琢磨着这句话:“许多事?”
旁边户部尚书走出来,接上话:“回陛下,大晋与大周和谈已有数月,大周送北地十二城,还未完全交接呢。北地十二城被侵占日久,人口驳杂,臣以为该尽早派人前去管制……”
楚云声扫户部尚书眼,没开口。
他麾下大臣却立刻反驳道:“北地十二城怎没交接?交接之事还是兵部负责,户部可还说过看不上那等穷山恶水之地!如今这都过两三个月,却又提起来,莫不是眼红们兵部功绩吧?”
世家安分这久,搞这多小动作,若还不死灰复燃,反倒是稀奇。
不过每回都要以出出头椽子忠心纳谏戏码开局,实在是太没新意,令人厌烦。
楚云声淡淡道:“冯大人此言差矣。本王不过是让礼部晚年办陛下及冠礼而已,何谈犯上,又何谈图谋不轨?陛下近两个月缠绵病榻,冠礼繁重,本王恐陛下难以负担,故而推迟。”
“亲政事早年晚年,相差不大。但陛下龙体却极为重要,马虎不得。若因此令陛下病情加重,可非好事。”
楚云声不轻不重往回推,没理会扣过来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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