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嘉点点头,没答话,率先往外走。
小厮匆忙跟上,小心扶着,路出大院角门,上辆停在外头小巷里马车。
见马车上车夫不在,小厮当即皱眉,不满地嘟囔道:“那老赖又不知跑去哪儿!赵大人让他保护少爷,给少爷赶车,怎这般……”
慕清嘉上车动作顿,蓦地偏过头。
马车头前悬着风灯照亮慕清嘉面容,小厮这才注意到,自家少爷唇色苍白,脸色也难看得吓人。
提起这位在兵营中常给楚云声备膳田郎将,狄言眼中掠过丝冷意,答道:“王爷放心,已按照您意思连同家眷起送走。属下亲自去,下手得快,那些密函和剩余药还未来得及处理。”
“找人鉴过,是大周药?”楚云声道。
“是。”
楚云声思索着,微微点头:“都留着吧,日后有用。”
狄言答应着,至于日后有什用,他也不知道,也猜不透。
原本对火器营这个只吃不吐烧钱妖怪没甚好感狄言,在参观完新钢之后又对水泥燃起满满期待。而看完水泥之后,他期待就升级成焦虑。
“王爷,这水泥当真是个好东西!”
“试想若是那些在之前毁坏边城都去重修,都能筑起道道水泥墙,无坚不摧,刀剑不折……那守起城来可是要比从前强上太多,再不惧大周那些横冲直撞蛮子!”
狄言边跟着楚云声走入帐内,边勉强压低声音慷慨激昂道。
“只是这新钢和水泥,还有您要研制那些火器,可真是吞钱。您养那些大户也不够吃……”
他骇跳,立刻意识到什,脸色也白:“少爷……们要离开赵家?”
慕清嘉没回答,爬到车上示意小厮赶车回去。
小厮不敢
自从自家王爷冬初从边关战胜归来,便越来越让人瞧不透。这并不令人胆战心惊,也不使人忐忑,反而目前看起来,或许是件越来越好事情。
初三时候,子夜又落场大雪。
重重深院之中,有名小厮挑着灯立在廊下候着。
不多时,前边书房门嘎吱声响。
小厮眼睛亮,忙上前迎着位裹漆黑披风年轻公子:“少爷。”
难得见到这位惯来沉稳自持手下这激动,会儿又是忧心又是愤慨,楚云声想想,端起刚沏好热茶:“从前不够吃,养新便是。”
狄言怔:“可京城北边……”
楚云声道:“广南富庶,也多为富不仁又非大*大恶之人。”
狄言恍然大悟。
定这件事,楚云声便又问声:“田郎将送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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