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天色尚是风日晴宜,难得冬日好时候。但不过转天,就洋洋洒洒,飘起小雪来。
半夜顾惊寒听见树枝被压断嘎吱声,醒过来。
身侧容斐拱拱,含糊道:“下雪?”
“嗯,”顾惊寒看眼窗户,将被子拉拉,“盖好。来这儿,别往外钻。”
容斐迷迷糊糊间人往下缩缩,手却不动,仍护在顾惊寒露在被子外半个肩头上,“明儿你生辰……吃什?”
“好。”
在嘴里喊口清甜米汤,顾惊寒吻进容斐口中,将那酸苦药味尽数洗净,只留甘爽。
容少爷发现,眼睛看不见其实也是有好处。
要说从前,顾惊寒对他自然是纵容,但绝没有到如今这般,给穿衣服给喂饭,陪吃陪喝陪聊□□,就差上茅房还给他扶鸟。
百依百顺也不过如此。
个大爷似翘着腿,喝着暖呼呼茶。
看不到花花世界精彩,容少爷就开始回忆自己过往精彩,从小时候上山下河掏鸟窝,到长大走马斗鸡打群架。
他边回忆边和顾惊寒分享,讲得绘声绘色,神采飞扬。
偶尔讲得嗓子干,顾惊寒就适时过来递给他杯茶水。
那药味从半掀开厚布帘子里飘出来,熏得容斐绞块湿帕子蒙鼻子。
顾惊寒闭上眼睛,许久后才轻声道:“长寿面。”
簌簌落雪,天寒地清。
场细雪时停时下半宿,待得第二日天光大亮,漫山遍野素白裹身,推开门窗,便有寒气拂面吹来,入眼雪色披覆,群山万里茫茫。
顾惊寒起得早,容斐今日也没有赖床,掏出他拐杖,端着瓷碗去温泉里给顾惊寒煮鸡蛋。
白嫩嫩鸡蛋白剥开,蛋黄还透着流浆般橘色。两人人个
但越是如此,容斐越是不安。
就像心里有什东西直在撞,下下地撞得他辗转反侧,忐忑惶恐,但却又无迹可寻,不知所起。
不过他这种忐忑并未维持太久。
过两天,便到顾惊寒生辰。
前日早早地,顾惊寒就带着容斐上山,带足东西,住进温泉小院。
“这什药?怎闻起来这臭呢?”容斐端起药碗闻闻,就觉着自己要完,“酸臭酸臭,跟几个月没洗酸袜子似……你尝尝。”
容少爷抱怨着,往嘴里灌口,然后就着残留药汤味,去堵顾惊寒嘴。
不过眼睛看不见,就让容少爷个强吻偏方向,落到顾惊寒脸上。
手指钳住容少爷下巴往上抬抬,顾惊寒垂眼问:“苦吗?”
容斐攥住顾惊寒手腕:“给甜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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