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斐看得气都要憋没。
容少爷长相自然是顶好,但架不住他戾气重些,远不如顾惊寒平淡沉静。
所以整整半个时辰,容斐颗粒无收,顾惊寒却装满满桶,又伸手把容斐小桶拎过去。容少爷见状,立刻伸手按住。
河
容斐眯眯眼,“总感觉在哪儿听过。”
顾惊寒眼神动,拉住容斐手腕出清心殿,将只小木桶交给他,道:“观内没有存粮,要去后山钓些鱼。”
“钓鱼?”
容斐回过神来,扫眼顾惊寒拎起两副钓竿,唇角勾,眉间意兴飞扬,“这回你可要栽,顾大少。四五岁就跟着老头子学钓鱼,二十年来从没有失手过……”
顾惊寒眼底笑意闪而过,提醒道:“长青山鱼,不同别处。”
却忽然轻。
书册寸寸湮灭,化为灰烬,同室内浮尘般,在光线中沉落幽荡,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
容斐挑下眉,又看眼那张桌子,起身拎过水桶,开始擦拭书架。
除这些经书是宝贝,其它地方都可以让顾惊寒来张净水符。所以容斐先擦书架,然后洗干净手,将卷卷经书抱出来,晾晒在廊下和台阶上。今日风不大,不用担心书页被吹坏,日头还好,当真是晒书好时候。
清心殿经书数量不多,全都晒好后,容斐又擦遍书架。
出道观,走在山路上,容少爷拎着小桶扛着钓竿,对顾惊寒话不以为意。
但很快,容少爷就明白顾惊寒意思。
长青山鱼确实与众不同。因为它们看不是钓钩上饵料,而是拿着钓竿人脸!
顾惊寒坐下,河底鱼就躁动,纷纷游上来往岸边凑,争着去咬饵料。竞争最激烈时候,为上钩,小鱼们凶残异常,屁股挤开个同伴,打得甚至把好几条鱼翻上岸。
每条鱼上钩前,都要翻着白眼瞅顾惊寒,被摘下来时,还要用鱼尾啪啪拍两下顾惊寒手心,显得特别高兴。
等容斐切做完,顾惊寒也已经将其它所有房间都清理干净,进清心殿,顾惊寒几张净水符清理干净桌子地面,就听容斐在旁道:“你小时候也是在这里念经?坐哪儿?”
顾惊寒点头,指中间那张桌子,“这里。”
容斐怔,“那你有没有看过本书,叫《大岐郡城志》?”
顾惊寒摇头,眉心微皱:“大岐?和临字事有关?这本书从名字看,应当是岐王朝各地地方志编汇。史书无记载,朝代却存在,可能是史料缺失。若有此书,应当能证实大岐存在。”
“可清心殿经书万卷,并无此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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