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民血祭,流血成河。
痛苦哀嚎声数日不绝,京城上空黑云压顶,雷电劈斩在天机台上,陆沉渊含笑站在严子棋身侧,看他浑身抽搐,被雷霆鞭抽。
“恨吗,子棋?”陆沉渊将严子棋抱起来,“明明做恶事是,但受尽责罚却是你。天道都是瞎眼,看不见善,也看不见恶。像你这样心软心善人,永远都是早死那个。”
严子棋张口,血涌不止。
他声音嘶哑而含混,眼神却扫往日黯淡无光,变得明亮而锋利:“不恨。从来没有恨过任何人。陆沉渊,你是不是想让学会仇恨,污染功德金身,你好散魂魄,取而代之?这很可笑。可以告诉你,不恨,
文煦算盘打得很好。
利用陆沉渊卸下国师神圣地位,将之拉入世俗,服从于皇权。而后,陆沉渊寿尽,正好在被榨干所有利用价值后,bao毙身死,堪称完美。
但偏偏,在教授陆沉渊同时,他阴狠与毒辣,也都被陆沉渊继承。
陆沉渊心思,严子棋猜不到,也无法阻止。
又是三月,陆沉渊身上道袍终于变成帝王冕服。
是不是谣传,今日……就姑且试吧。”
幽冷气息爬满四肢百骸。
严子棋眼神错愕,看着自己心脏被慢条斯理地剖出去。身体被亲密地拥着,鲜血却滚滚湿透衣襟。
“你果然不会死……”陆沉渊轻吻他冰冷脸和唇,“这可怎舍得放你走?你们这些心善之人,不都是喜欢感化别人吗?子棋,你也暖暖,可好?”
严子棋巴掌甩开陆沉渊手,仍在跳动心脏滚落在地,裹满灰尘。
比起个仙风道骨国师,他似乎更适合君临天下。
没有文煦体弱多病,时常罢朝,陆沉渊勤勉政务,夙兴夜寐,俨然副明君模样。
但严子棋却预感到股不祥气息,潜藏在这盛世四处,随时将会喷发,淹没切。
严子棋预感很快成真。
陆沉渊再次主持场名为祭天,实则是为屠戮龙脉而办杀戮盛宴。
自此之后,严子棋很久未曾见过陆沉渊。
他被条锁链绑在柱子上,活动范围只有半个天机台。不知是否是陆沉渊故意,严子棋可以随意翻看天机台所有道法秘术和卷宗。
从卷宗中,严子棋隐约猜到陆沉渊真实境况。
那日那些话,并非全然作假。
陆沉渊在被接入皇宫后,曾被害死次。文煦发现后,寻来把秘宝长命锁,又名偿命锁。文煦杀自己小儿子,将二十年寿命给陆沉渊,陆沉渊也因此受制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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