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惊寒从黄包车上下来,进家海城大戏院。
“但良善常被欺辱,好人常有短命。”容斐叹声,讥讽笑。
“这话说得好。你媳妇儿可对老夫胃口!”临字赞声,又沉默下去,不再言语,比下禁言咒还安静,再叫也不答应。
顾惊寒想问之事只得暂时压下。
处理好山洞内事,两人离开。
围山人手都被收回来,虽损失几人,但能救都救回来,事情也算暂时告段落,临字三块骨头也有线索,总还是让人松口气。
剩余几乎所有身躯,只剩下颗脑袋和半片胸膛,竟然还能发出声音。
“你……你……”
临字缩回去,美滋滋抱着自己骨头,不屑道:“雕虫小技,借着老夫骨头修炼,还想动手脚反伤老夫?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谁!哎,对,小子,你问问那个藏头露尾狗玩意儿现在在哪儿,刚才在幻阵里看见他,好像想起点什……”
顾惊寒依言询问。
只剩口气牧佩云发出阵怨毒而虚弱诡笑:“你求……求就告诉你……你知不知道,本可以……全身而退……但都是你,都是你!你修为是高,可……那又怎样……你谁都救不,等死吧……都……等死吧!”
片刻不得歇天夜,顾惊寒修道之人,倒还好,但容斐眼下却已蒙上淡淡青黑,显然这番事,耗费他极大精力。
两人回到容府,洗漱休息。
容斐被掷千金顾大少贴定神符,在精力没有彻底恢复前,就算床塌都不会醒。顾惊寒略休整后,便用过饭,出容府。
阴云散开,雨气渐收。
骄阳复又重现高悬,路面坑洼积水囊括着黄包车车撵轨迹,行人仓促身影在街头熙攘擦肩,错杂琳琅招牌明净如洗,将海城繁华汇于隅。
容斐嫌恶至极地瞥他眼,转头对顾惊寒道:“别问他,这种狗玩意儿能告诉你?认识那地方。之前看着就有点眼熟,现在想起来,那是岐山,座依岐山而建山城。据说,这整个山城都是座大墓。”
“虽说幻阵里事都过去很多年,但觉得,那个人可能会直守着那座墓。他明显是想得到什。”
容斐说完,只见牧佩云喉咙里发出惊异嗬嗬声,随即,淡淡金光席卷到脖颈,脸上,牧佩云整个人终于都化为飞灰,散落在地。
“害人无数,死无葬身之地倒还是便宜他。”容斐冷笑。
顾惊寒道:“他肉身灰飞烟灭,魂魄亦是如此。鬼狐咒怨,邪术噬体,绝无来生。善恶终有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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