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为顾大少顶着一百几十斤的重量还能纹丝不动,五指张开压低,稳稳当当一戳球杆。
哒的一声轻响,进球了。
沉迷吸男人的容少爷被这一声轻响惊回了神,眉间闪过一抹懊恼之色。
正要松手退开,身前的顾惊寒却转过了身,球杆顶端轻轻一转,恰好顶在容斐下颔,手指用力,用球杆抬起了容少爷的下巴。
“都不是,”顾惊寒向后半靠在球桌上,抬眼道,“药草味道。”
顾惊寒跟着容斐进来,反手关上门,道:“我在她身上留了道符,会盯着点。”
“顾大少,我发现你这人真是贼得很,”容斐闻言笑起来,拿着球杆戳顾惊寒的腰,“桌球会玩吗?我教你?”
被顾惊寒教了个射箭占尽了便宜,容少爷总想着把场子找回来,手一摸到球杆,灵感顿生,立时就恨不得把顾大少压到球桌上上下其手一番,以教导之名行调戏之实。
顾惊寒接过容斐递来的球杆,眉眼清淡,“很少玩。”
“都说了我教你。”
“多谢伯母。”
容夫人笑着拍拍顾惊寒:“我呀不拉着你了,你瞧斐儿急得眼都红了。宴会还要等会儿才开始,你们若是烦了,就去二楼歇歇。待会儿我让人叫你们。”
“好,母亲,我们先走了啊。”容斐耳朵尖,闻言当即拉着顾惊寒窜没影儿了。
容夫人在后气得笑骂,容斐抿着嘴笑,被顾惊寒反捏住手指头。
两人绕开宾客上二楼,容斐道:“如何?”
容斐拽开顾惊寒的手,扫他一眼,
容斐一按顾惊寒肩背,把人带到球桌前,自己站在后面,从后圈住顾惊寒,“压低身体,腰往下一点……手这样……”
口鼻贴近到顾惊寒的后颈,熟悉的冷香满溢。
容斐不由一晃神,将快要跳到嗓子眼的心脏往回压了压,低声笑道:“你身上是什么味道?香得……让人想咬一口。是梅花,还是茶香?”
说着,容斐慢慢将脸埋进顾惊寒的衣领,深深嗅着。
手松开球杆,抱住顾惊寒的腰,容斐几乎整个人都压到顾惊寒背上了。
喧嚣闹声渐渐消弭身后。
顾惊寒踏上楼梯,道:“有问题。”
容斐慢悠悠推开二楼一间房的房门。
这是间宽敞的桌球室,墙面是摆满各式红酒瓶的酒柜,几处长椅围拢,中间是球桌,球杆搭在边缘。
漫不经心拿起一根球杆敲着掌心,容斐垂眼道:“问题是肯定有。你看她的反应……要是我只是个弱女子,一早上醒过来一张没皮的脸滴着血在我脑袋顶上吊着,我铁定得吓得爬不起来。林静萱与其说是受了惊吓,魂不守舍,不如说是……在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