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开程晟，摇摇晃晃沿着墙壁滑
下去。
“随便你吧，要走就走。”
程晟却不走，他跪下来，声音颤抖：“小衍
“你再说
遍？谁放过谁？”
程晟移开眼睛，他以为祁衍下秒就要掐死他。
可是没有，声闷响，祁衍
手狠狠砸在他耳侧墙壁上。登时墙壁上留下道血印。
程晟灰瞳紧缩。
他愣住，眼里只有猩红颜色。
就彻底，自由……
却就在那刻，股强大力量从身后狠狠裹他，趔趄中他被怼到墙上，祁衍俊美脸扭曲到可怖。
“不准走。”
“你到底在想什
？程晟，求求你告诉
你到底在想什——？”
“咱们这长时间！这多年！多不容易付出多少才终于又能在起！有什过不去你定要走？你到底要怎样，你他妈怎能舍得说走就走？”
他只听到他轻轻嗯声，文件袋被拿起来。
他居然还真拿就要走。
那刻世界安静。十步，五步，两步，步。
心脏秒秒被撕扯蹂躏。
他看着程晟消瘦背影，心想——有些人真是厉害啊。
眼前，只拥有着过去记忆个行尸走肉。
……
拿药，出院。回家。
那好家，温馨布置过家。
他每天下班早早赶回来陪他，放假起赖床，教他锻炼身体，这段看似平静甜蜜日子，他以为切在点点变好。
“手……”
他喃喃。文件袋掉，里面证件散落地。
祁衍又声闷响砸上去，血迹瞬间扩大。程晟急，喉咙里发出声不成调声音，把抱住祁衍手腕。
但没用。
下又下。他发不出声音，急得不行又用力去抱祁衍腰，突然祁衍身子晃下，像是骤然支撑不住。
不是……
也，不舍得。
程晟胸口要被撕裂样，他垂眸：“小衍你……你放过，也放过你自己。好不好？”
祁衍如遭雷击。他那刻黑瞳沾着血丝，表情异常吓人，只手突然就摸上程晟颈动脉。
“放过谁？”
爱你时候你是全世界，让你看到最甜最好，可他不再爱你时候，就把你扔回黑暗……
……
十步，五步，两步，步。
指尖握住冰凉把手。
程晟闭上眼睛，他现在走出去，祁衍就自由。
如今回忆起来都像是个笑话。
他把保险柜打开，把程晟所有证件拿出来。
“都在这，还你。”他说。
程晟背后阳台继续阳光灿烂，各种鲜活绿植。
逆着光，祁衍看不到他这刻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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