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很多年前，他在这里摔碎
只糖葫芦，如今
可是如果，他是抱着极端庄严、丝毫不曾有任何亵渎
心态呢？如果无论哪个神灵怪罪下来，他都能坦坦荡荡无愧于心呢？
在起久，有默契。
上次许愿，程晟说“两个愿望都给小衍”。刚才许愿时，他又偷偷直看他。这次，指不定悄悄把三个愿望都许给他。
这人就是那
傻。
祁衍贪恋地蹭着哥哥后颈。
他就靠自己努力，不依赖任何人。
程晟双手合十默默许愿。
古刹小寺，松树繁茂。
离开许愿池，突然被拦腰捉住。祁衍抱他抱得死紧。
程晟：“小衍，你干什？”
程晟试着投，这次三次都中。
他非常兴奋，像是多年努力终于得到上天嘉奖样，灰眸里闪着盈盈光。
“小衍，你不许吗？”
祁衍：“……哦，
还没有想好。”
不知道为什，他突然就不想许。
。
周遭很黑又没有人，祁衍干脆把哥哥手拿起来挽着自己胳膊。
程晟分明又慌，甚至开始同手同脚走路。
祁衍：“噗。”
怎会那可爱，好想摁住亲亲他啊。
他现在越来越能确定，大概他确实很早以前就喜欢他。从来都是把他看做“自己东西”，从很久以前想要亲吻、抱紧、据为己有。
只是那是太年少、太迟钝。
还好程晟傻傻愿意直等。
祁衍还是尊重寺庙。把程晟抱起来，扛出门。
在外面小巷里，才把人抵死在墙壁上亲吻缠绵。
“别闹，不能在这……”
寺庙是很庄严地方。
祁衍当然知道，小时候妈妈教过他神佛面前不能任性妄为。
他不该肆无忌惮俯下身，去亲吻自己家宝贝后颈。
可是如果。
记得小时候，每次过年数他在这里抛硬币抛得最欢、愿望最多。那时候世界像是个大大童话，他是小王子，什都想要。
可越是长大，越认清人生不可能那简单。
难道他在这里祈祷句希望妈妈醒过来、希望和哥哥起以后万事顺遂，切就能轻易如愿？
不会。他愿望，对神明来说都是强人所难。
所以干脆算，他也不为难神明们。
庙门口挂着盏昏暗小灯，程晟目光微明。
祁衍：“去许愿吗？”
程晟看样子是想去，却只看着他。
祁衍拉着他跨进寺庙门槛。
记得上次他们来时，往许愿池里投几块钱都要捉襟见肘，而现在终于多少硬币都有。但寺庙就是寺庙，再有钱也是许愿池投三次，三个愿望，不多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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