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晟蹭蹭他脸颊,声音哑涩:“知
躺在病床上奄奄息祁衍,依旧苍白得没半条命样。
刀口麻药劲儿过,镇痛效果骤减中,越来越疼。这还不算完,后续扎针啊输液输啊又是更是各种折腾,折腾得他眼睛都红红。
“呜……”
他从小身体健康。
除打过必要防御针,连吃药都很少吃,现在毫无征兆做个手术受这大罪,左手挂瓶消炎药物,右手还挂瓶营养液,身上动就疼,内心本来就超级崩溃。
太疼,疼破天际,他甚至觉得自己是不是要死。
程晟打电话叫救护车,又喊楼下虞清爸妈。
之后就直紧紧抱着他,念他名字。
祁衍昏过去之前,直都记得程晟体温略低臂弯,抱紧他慌张地遍遍“小衍”“小衍”地叫,急得不行,就俯身胡乱亲他额角,仿佛那样就可以好点。
然后祁衍就什都不知道。
……
家里床比学校床舒服。
洗澡,按说可以美美地睡觉。身边哥哥还香香好闻。
祁衍却有点头重脚轻。
想吐,像是吃坏东西。
好香好甜。
他腰挺,后背贴上程晟前胸和锁骨,继续闻啊闻。
后背碰着骨头,有点硌人。
这瘦……祁衍想起他这个年过得有奶奶宠,有妹妹爱,有各种好吃,可程晟那几天是怎过?
是不是又个人躺在冰冷病床上,没有人管?
更崩溃是,手术第天还完全不能吃东西,水都不能喝。
这上哪儿忍得?
“……渴。”
“知道,忍忍。”
“渴、饿,而且疼,难受。”
醒来时候人在医院里,已经做完手术。
急性阑尾炎。
不算什大病,无用小器官发炎而已。
医生表示割就没事,还表示这孩子健康得很,检查结果简直可以说是标准指标样本,会恢复得很好。
话虽如此。
他寻思着不应该啊,晚餐是自己挑新鲜食材,中午则是和卓紫微全家在高档大酒店吃饭,哪个也不至于食物中毒吧?
可抵不住越来越难受,渐渐身冷汗。
祁衍爬起来吐回,肚子又疼起来。
……
后来记忆就比较模糊,祁衍就记得自己撑不住开始嚎,豆大冷汗纷纷掉。
他咬咬牙。
真,要是将来赚钱,他真想带哥哥起走,起离开这个家。
但每次这想,又会冒出理智声音——
程晟是孟鑫澜儿子,是那个女人辈子绝对不会放手私有物品。
他要怎带走他,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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