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冷冬季,还能长出甜美果实小植物,简直就如同人间正义。
不过因为周遭是垃圾堆,这草莓每
这人脑子是不是有问题?他吃饭都吃不饱,吃颗糖就能吃饱?
真服。
孟鑫澜脑子有病,他爸脑子有病,哥哥脑子更有病。
全家都有病,他骂都懒得骂!
……
屋里安静,没人说话。
过片刻。掌心,被什塑料东西轻轻戳戳。
“小衍,给你。”
黄澄澄,是颗柠檬糖。
上午他给哥哥,但哥哥没吃。
祁衍没忍住:“那难吃饭,不会做就别做,像她那样做出来就不是诚心让人吃。”
“你还来劲!”祁胜斌伸腿就踹他脚,在祁衍裤子上留下黑黑印子,“有种你别吃!真是现在孩子不得,有鸡吃还挑挑拣拣!还不好吃?觉得不好吃说明你不饿!真饿年代,没粮食时候,你爷爷草根树皮都吃得下去!”
祁衍是服气。
和饥荒时候比,歪理歪成这样。
是个人都没办法和这种逻辑辩。
完全不样。
病号餐,看起来同样卖相不佳、很寡淡样子。
但好歹胡萝卜丁和豆子丁切得很细,起码像是认真尝试过。
糟糕至极午饭,祁衍当然没吃饱。
孟鑫澜明显不高兴,脸委屈,祁胜斌看在眼里。差使祁衍洗过碗后,就借口要给自行车打气,把他喊下楼。
睡小会儿,下午上学点又到。
祁衍家单元楼下,走到车棚那小段路上,有片遍布垃圾、没人管小荒地。
野草丛生,瓶瓶罐罐和纸屑。
小荒地深处,长几颗野生草莓。
红艳艳。
“你中午吃得太少。”他说,“把糖吃吧。”
……嗯,少。
是吃少,饿胃都疼。
但是给他颗糖又有什用啊?
祁衍都快被这人气笑。
上楼,进屋,倒在床上又饿又困。他拿枕头蒙住发胀脑袋。
程晟:“小衍。”
祁衍有气无力:“你别跟说话。”
是真没有力气。尽管肚子火,想吼人,想发泄,但切都没有意义。
吵来吵去不可能有尽头,他还要倒霉挨揍,现在只想要片刻清净。
“你什意思?”
祁衍:“什什意思?”
“你当着孟阿姨面,就吃那点点什意思?这不故意打人脸,意思是她做饭不行?”
祁衍:“确实不好吃啊。”
“放屁!不好吃也得给吃!有人给你做饭就不错,你孟阿姨难道是咱们家里佣人吗?给你做饭是恩情,你还有脸挑挑拣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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