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程晟低下头，答应
。
下课铃响，祁衍把哥哥丢给班主任，自己就先回班级。
背着书包
进班级，全班就开始起哄。
“哇哈哈哈，班长今天也迟到！”
再想想出门前
切委屈，简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心情顿时不好起来，阴恻恻看他眼：
“废话，你说疼吗？”
“
没事也打你几巴掌，你试试可好？”
他不会忘记，当时被打，明显看见孟鑫澜眼里闪而过舒爽。
“嗯。老毛病，撑过去就好。”
祁衍带程晟去班主任办公室，办公室里没有人，老师应该在上课，不过还有五分钟就下课。
“咱们坐着等会儿吧。”
“嗯。”
“小衍。”
他让程晟抱着保温杯暖胃，又帮他按摩穴位，止痛止吐。
甚至看他冷得发抖，把自己外套脱下来给他披着。
他妈妈从小教育他和妹妹，做人要善良，要勤劳，要用明亮心看这个世界，要乐于助人。
她教他们好多真善美东西。
唯独忘记教他们，当别人点都不善良、把你逼上绝路时，你要怎
办。
住胸口和胃部，额头在他肩膀上蹭，咬着牙不发出声音，冷汗涔涔。
“哥哥？”
“你怎？是不是哪里疼？”
祁衍听见自己声音在抖，荒谬而不真切。
他不是担心哥哥，不是。
“迟到整整节课！”
“祁衍！你要迟到也不早说！大早跑过来，还指望抄你作业呢！”
“班长吃饭没有啊，吃不吃包子？早饭分给你吧！热乎！”
“
好像只要他倒霉，孟鑫澜就高兴。
什人啊。
“可烦死你们娘俩，”他没好气道，“虽然你转来们班，但是待会儿到班上，能不能别说咱俩认识？”
“同学都知道只有个妹妹，没有哥哥。你本来也不是哥。”
“……”
“嗯？嘶……你干嘛！”
“疼吗？”
程晟伸手，轻轻碰触祁衍依旧有些红肿脸颊。
灰色眼睛里带分明心疼。
但本来他不问，其实祁衍都快忘，这碰，脸上又开始火辣辣地疼。
……
过好会儿，哥哥终于缓过来。
祁衍：“真没事？”
“嗯。”
“你确定吗？”
是有个声音，他自己声音，在耳边冷漠地说，你别管这个人。
不仅不用管，还可以嘲笑他，嘲笑他们母子俩。跟他说你活该，这都是报应，因为你妈是个坏女人，所以报应在你身上。
活该。
就是活该。
但祁衍最后，还是忍住，什都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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