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以前？”祁衍皱眉。
“啊，不是，”男孩摇头，小声说，“没有，不是。”
什
以前？
俩以前见过？怎可能？
祁衍最烦这种话说
半不说
人，股无名火。
程晟愣愣。
他瞳色比较特别。不是祁衍纯净深黑，也不是普通人深棕，反而有些谢烟灰色。看着人时候，自带种朦胧温和。
下秒，他蹲下身，迅速把掉在地上那半块捡起来两口吃，然后把手里干净那半塞给祁衍。
祁衍：“……”
他低头看看手里蛋糕，片刻后，面无表情又塞回男孩手里。
匆匆洗完澡，祁衍蹭蹭湿漉漉短发，出来。
房间里已经没有孟阿姨，只有“哥哥”。
以及床头柜上，小盘子里块完整、巴掌大金黄色蛋糕。
男孩看到他，眼睛亮起来，露出丝有些苍白笑意，小小声招呼他：“小衍，有蛋糕，是妈妈让们两个起吃。”
祁衍心里冷笑。
见！”
然而，可能因为她儿子聋，需要她比较大声。
又或者，她就算有意压低声音，声音也实在还是太尖。
总之穿透力特强，祁衍不可能听不见。
他家所在小县城，整个县城都不算富裕。普通工人工资这年只有五百块左右，而他爸爸跑长途货车，因为勤劳跑夜车还算有钱，个月也才拿千出头。
“说不要。”
不要，谁爱吃谁吃。
别指望他领情。哪怕扔掉放坏、蟑螂老鼠吃他都不会吃。
他好好家，被这母子俩弄得七零八落，他为什还要接受“哥哥”施舍半块蛋糕？开玩笑，他宁可去大街上讨饭。
程晟像是有点难过，勉强笑笑：“真不要啊？还记得你以前……最喜欢吃蛋糕。”
“不饿。”
“不饿那就吃半吧，”男孩掰开蛋糕递给他，很小声，像是说着个什两个人小秘密，“咱们两个人半。”
祁衍扬手：“说不饿！”
他厌恶这种虚假讨好。
半块蛋糕被毫不留情地打落在地上，滚两圈沾上尘土。
在这样物价水平下，鸡蛋糕块钱两个。
虽然算并不上什过度奢侈，却也确实不是般人每天能吃上零食。孟阿姨又是那样个言难尽女人，当然舍不得分给他吃。
祁衍不缺这口吃。
他只是觉得这母子俩背地里算计、偷吃嘴脸可厌又恶心。
再想想，还好是自己，不是妹妹在这受委屈。妹妹在奶奶家，奶奶虽然也穷但是会心疼孙女儿，奶奶家有什好吃妹妹肯定有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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