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騨真那身子颤抖。
她能够操控禾木公寓中大部分怨灵,更是能借助禾木公寓将怨灵们复活。
同样,只要待在禾木公寓中怨灵,就应该听从她命令。
飞騨真那直怨恨着自己父亲,更是不允许身为怨灵他踏入这
讨厌妈妈,在她目光中,永远都看不见影子。
讨厌爸爸,讨厌他永远都办不完公务,连抱抱时间都没有。
讨厌贪得无厌信徒。
诸多念头在灵体之中翻腾。
头发连带着头皮起扯落,乌黑液体沾满她手掌,她眼珠不正常地转动着,声音有些呆滞。
“千镜互济会创立起来,爸爸应该高兴吧?”
“真那可是教主喔。”
“再夸夸吧爸爸”
啪嗒。
她向后退去,满面恐惧地看着提刀过来北川寺。
“真那不想死”
看着她模样,北川寺却不为所动,他步步地走过来。
飞騨真那不断后退,接着跌倒在地。
在她身后,是以死气覆盖着墙壁,在她身前,是面无表情北川寺。
壁,包括窗户,都已经被死气覆盖,飞騨真那根本无法再像之前那简单离开。
只要飞騨真那出现,切就已经结束。
飞騨真那想要博取同情,北川寺也同样在为除灵做准备。
北川寺开始打算就是如此。
根据北川寺观察,飞騨真那本身似乎没有什战斗力。
可奇怪是北川寺匕首却迟迟没有落下。
飞騨真那睁开双眼。
发现在北川寺身边正趴着个人,不断地挣扎向她这边爬来。
他脑袋上插着镜片,中年男性脸已经完全变形。
“爸爸”
北川寺站稳,手中兼定高高地扬起。
飞騨真那下意识地闭上眼睛,直到这个死后都满是对这个世界怨恨。
飞騨真那没有过完整童年。
飞騨真那从开始到最后都只是个人。
最终也是要个人继续走下去。
她注视着北川寺,怨毒地喊叫起来:
“为什?!为什都是真那?”
“妈妈每天都抱着真那哭,但是真那知道,她目光永远只看着父亲。”
“可是爸爸每天都在工作,每天每天每天都在工作!”
她双手不断撕扯着自己头发。
她难缠之处在于对镜中禾木公寓掌控力。
飞騨真那能创造出阻挡兼定镜面,还能掩盖其他怨灵气息,要不是西九条可怜无声无息提醒北川寺,说不定他还真会着道。
啪嗒。
皮球从飞騨真那手掌中滑落,身为怨灵她双眼中竟然涌出乌黑泪水。
“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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