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于是抱着他,又说许多事。
他八卦兮兮地说小庄,你是不是直不知道,就那个奚行检,其实在家里养个瀛洲小男宠都快养十年!小男宠还做手好梅子酒。
那严肃古板刚正不阿大理寺卿,根本就是说套做套,人不可貌相吧?
他又说,你知道徐子真条件那好,为什三十几直不娶老婆?是因他从小家中不幸,看他爹娘吵架打架看到大留下阴影,啧啧,甚是可怜。
他又说,荀长他是当真立志要当只长生不老小狐仙。直都在认认真真修仙问道,常吃些奇奇怪怪丹药。
天天,副副药下去,整个人越发虚弱无力、懒得说话。
宴语凉天天帮他擦身、洗头,按摩手指,经常都跟他说:“小庄,若有哪里难受定告诉朕,别自己忍。”
“累话,就睡会儿。”
“睡不着?那朕给你哼首曲子好不好?小庄若不嫌吵朕就哼。”
“……”
唐修璟说过,湖心黛味道不好。
但谁也没想到“不好”意思竟然是“很酸”,白饺子药湖心黛煮出来黑乎乎不说,还神似京城卓氏醋铺那香飘百里老陈醋。
宴语凉偷尝口。
酸得炸脑子。
他个空口吃青梅男人都觉得酸,可想而知点点酸都沾不得岚王。庄青瞿端着碗,水瞳无波无澜,俊美脸庞也是片死寂。
他又小小声道,其实东市那家小话本店,跟老板混熟话可以上到二楼
宴语凉哼歌其实还挺好听,但不熟曲子哼着哼着偶尔也会跑调。他自顾自嗤笑自己笨,又低头怜惜地看着怀中人:“怎还不睡啊,朕催眠曲唱得就那不好?”
怀中庄青瞿始终半睡半醒。
微微睁着浅色双目,眼角满是失神和疲惫映不出人影。
宴语凉心里难受,躬身低头亲亲他额角。庄青瞿目中微明,似是努力想要有丝反应,却做不到。
宴语凉:“小庄既睡不着,朕再给你说点故事听,好不好?”
不喝只怕月中要毒发,bao毙。喝下则是当场,bao毙。绝。
把药喝下去整个过程,那叫个折腾。
同副药还要连喝五天,庄青瞿只喝次整个人差不多就废,脱力又浑身酸疼,时不时心慌身汗,又是在这人生地不熟雨林树屋里,又他妈连天下着,bao雨到处黏腻。
向克己复礼、忍得住各种艰苦庄少爷都十分想骂人。
唯安慰是虽喜欢人直守在身边陪他。庄青瞿仔细想想,自己从上个月起就个人独占整个大夏神明,这是何其奢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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