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宴语凉当年查到却是,拂陵与兄长廖曦,与绪辞是旧相识。虽然二人坚称只是住在三苗附近南疆人,但在宴语凉几乎认定两人就是三苗遗民。
但其实……
拂陵垂眸,他是三苗,却也不是。
廖曦更并非他兄长。
……
“苏大人,你看做什?”
“快吃,吃好还得快走,咱们在此处毕竟面生,万追兵杀回来只怕容易被人告发。还有,既然通往越陆和大夏关卡都锁得水泄不通、硬闯无益,有计许能曲折转圜,饭后说给苏大人听。”
“哦?你有什妙计?”
“先吃。”
苏栩无奈,赶紧低头,呼哧呼哧地认真吃。
未成还不小心扭伤腿。
扭伤真要命。本来他还仗着武艺高强来保护拂陵,结果倒好,路全程瘸着腿东躲西藏、处处靠拂陵救济他。前两天有次盘查还因他腿残连累拂陵最后没能成功躲过去。两人起被抓被扔进脏兮兮臭烘烘大牢,又是多亏拂陵碰巧认得名年老狱卒头子。
两个人星夜被偷放。
这趟,可不容易!
苏栩:“不过那位大爷也真够意思,多亏他接济咱们银子和马匹。苏某人知恩图报,将来定好好去重金谢他!对,他与你什渊源?怎后来还哭?”
他并非南疆人,也非三苗,他故国在胶南更南端,曾经满是金庙银塔金乌国。
他是金乌王众多儿子之,而廖曦则是他贴身男奴。廖曦很是恭顺,每每见他都下跪亲吻他足背,称呼他为“小主人”。
金乌国灭国已有近二十年。
还尚在
心里本是有点想夸拂陵两句,想说你这太监公公还真行。平日在宫里天天铺床叠被看不出来,这路随机应变、处事不惊,鬼点子那多!也怪不得岚主直很是中意。
真不愧是苟皇帝人。跟苟皇帝脉相承阴险狡诈,事事圆滑、颇有章法。
当然,这话说出来不太像是夸奖,所以苏栩最后也忍着没说。
他不知道是,他面前默默吃着汤圆拂陵,实际这几日究竟经历什。更不会想到,就连那位翻云覆雨“苟皇帝”,对拂陵真实身世也并非全然解。
拂陵在宫中记录在册身世,是大夏南疆边境贫民,十多年前家人因水患饿死,自己穷困无依不得不净身入宫。
拂陵垂眸微微笑。
“那是小时住在隔壁邻居家位大叔。大概是多年不见,有感而发罢。”
苏栩:“你这位隔壁大叔可真念旧情!”
嗯。
拂陵垂眸吃饭。两人都点汤圆,糖山楂馅儿甜丝丝可口,他细细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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