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北疆策马,看着烈烈晚霞浓墨重彩。他喜欢个人,那个人是大夏神明。而他却偏生想要把神明拥入怀中赋予他人间烟火,这太难,以至他只能用命去赌。
次不够两次,两次不够三次。
没关系,他愿意赌。阿昭值得。
总有种错觉,总是执迷不悟觉得那个人……多少是有点喜欢他。
他这次若能帮他谋下北漠就是功在千秋。以身为饵虽万分凶险,但庄青瞿自信他未必没有战之力,何况再受伤又能赖去楚微宫,能是澹台泓弄伤他切就更加完美。
他还是不想要他。
庄青瞿隐约记得,在他眼前片黑沉,无论如何也动不、发不出任何声音那几天。有人握着他冰冷手指,遍遍低声叫着他小庄,他跟他说很多话。求他活下来。
有人来劝,那人嘶哑着嗓子大吼让别人滚出去,庄青瞿从来不知道他还会有那般颤抖扭曲、不像话声音。
但那切是真吗。还是又是他次做梦、次痴心妄想。
……
苏栩和拂陵分别说这事时,用同个词叫做“支离破碎”。
也不知道他又没断手又没断脚,怎就是“支离破碎”。
他当时穿身皇帝赏赐银丝白袍,后来伤口黏腻太过脱不下来,是从身上剪下来,衣服倒是货真价实支离破碎。
庄青瞿因为伤重,在楚微宫里躺好久。
那段时日,很是微妙。
他知道他爱那个人是神明,但那个人也是他从小就看着阿昭。他知他本性温柔,他不信他会永不动容。
万呢
锦裕十年秋,北疆最大次军事动作,贺兰红珠太守宇文化吉与澹台泓里应外合,希望岚王以身做饵诱北漠主力倾巢出动。
澹台泓算计是箭双雕。既能举歼灭北漠全部精锐,又能捎带手弄死他这个多年宿敌。
可庄青瞿也不是个傻子,他凭什要牺牲自己成就澹台?就因为所爱隔山海、他辗转不得、万念俱灰?
恰恰相反。
那次不仅是澹台泓场豪赌,更是他场豪赌。
锦裕帝会守在他病榻旁看折子、会日日早归默声不语得陪他。会在以为他睡后压低声音跟太医反复确认他伤势,会在辗转不踏实时帮他偷捂作痛伤口。
庄青瞿中途伤势有过次反复,吐血高热不退。
宴语凉彻夜不眠守着,直抓着他手,熬红双眼睛里忧愁与痛心几近藏不住。
可后来庄青瞿好,他却又变回那个没有心锦裕帝。庄青瞿试过去靠近他。仅仅是想去蹭蹭指尖而已,却连指尖都蹭不到。
他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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