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拂陵都觉得岚王是在驴他。
可经过昨夜,宴语凉又不太确定。
岚王温柔地抱着他说他不坏,说他“最好”那刻,那种真切温柔不可能是假。
可同个人,又曾红着眼骂过他没有心。
所以到底咋
回应他是阵幽香。
岚王颈子暖暖抵着他肩窝,跟梦中少年时动作如出辙。
“不是。”
他声音涩哑砥砺,抱人动作却无比温柔。
“阿昭你以前,也没有对很坏。”
“嗯?”
“也许朕,失忆前……是真对你不太好,”他说,“朕如今不记得,可是青卿。”
“朕二十八岁,没有娶妻生子。”
“朕父皇在朕这年岁时膝下已经有四位皇子。可朕十八岁即位为政十年不曾立后,没有妃子,后宫里没有人,没生孩子。”
“朕想来想去,朕会如此,无非就是心有所属,再也容不下他人。”
“嗯,那好好睡。”
“青卿,你手很凉。”
“……”
“青卿你是不是又病,病为什不跟朕说?”
月色朦胧柔媚,茜纱朦胧。
到床上。
心里很酸,心绪难以平复。
花朝节事,他从没有真指望成真。可他怎能知道,在他试探之前岚王就已在悄悄给他准备礼服。
病也是个人偷偷躲出去,不让他发现。
半个时辰后岚王终于回来。
“阿昭不要听人乱说。阿昭是世上最好,直直都是最好。”
……
宴语凉彻底回不过来神。
第二天白天整天,都回不过神。
他本以为岚王是在驴他,跟他玩不相信你是真心但装作相信你是真心以此来换你相信绝对真心互驴游戏。
“朕那个心上人,定特别好。”
“而朕,无论是否曾与他吵过架、生过嫌隙,说过狠心话,做过决绝事,也定是真心想与他过辈子,否则何至于此。”
“……”
良久,没有任何声音。
连呼吸声音都没有,宴语凉:“青卿,是否朕又说错什话,让青卿不好受。”
庄青瞿实在做不到跟他说谎。
他不说话,只闭上眼睛感觉那双温暖手熨帖着隐隐作痛地方。起先还紧绷着僵着,后来渐渐放松下来。
寝宫寂静,月色皎皎。等不再疼,他换个姿势把宴语凉紧紧地圈进怀中。
“青卿。”
怀里温暖人喊他声。
他动静很小,轻手轻脚上床。宴语凉拽拽他衣带。
“阿昭?”他滞,“阿昭,什时候醒。”
“刚刚。”
“是吵醒你?”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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