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语凉如今可清楚对付岚王法子,无非也就是多泡泡,磨磨。
“……”明明还在互相驴着。
宴语凉不禁好笑,他也不明白自己如此普通却为何能成天如此自信。
哪怕失忆被关,哪怕岚王把持朝政,哪怕互驴,他却似乎始终莫名其妙地笃信,迟早有天,或许就在不远……
岚王会让他出门。
宴语凉:“……”
啧,瞧瞧,都难。
不止他难,岚王人也难。
他在深宫夹缝求生,每日与绝色摄政王互驴,拂陵也得时时谨言慎行不能多话。
嗯,难。
拂陵:“这,要奴才如何说,陛下内里真全然未变,但乍看……还是变些。”
“哪里变?”
“陛下如今,比以前活泼些。”
宴语凉:“啊?朕以前还不够活泼啊?”
他虽前尘往事大多不记得,但好歹还能回忆起些片段。
岚王出去看雪。
宴语凉拿起本新奏折,回味下适才适才他那眼底动人清清浮光。
拂陵:“岚主多半是看陛下与从前分毫未变,心绪时复杂些。出去吹吹风也好。”
宴语凉:“那朕‘分毫没变’,是好还是不好啊?”
问完咬着笔,觉得这个问题问得傻。
会许他面见群臣。再然后,披就黄袍、送他金銮殿还朝。
不信就看着。
如今僵持,多半只因岚王并不信他真心。
当然,若是
……难个鬼难!
宴语凉瞧眼手边朱砂。他前日只是随口提句岚王爱用“红绡半”没有他以前“梅间血”色泽细润。半天而已岚王就给他找来。
平日里说想吃什,说被子重,桩桩件件岚王都默默给他弄。
就连他说想见奚行俭,岚王虽不理他,却也直没有说不行。
没说不行就是行,没掐死他就是行。
清楚记得他以前不但没事就溜出宫买小话本,在宫里也不消停,会骑射会偷酒会各种上蹿下跳没个正型。
岚王也说过他以前读书时各种不像话,所以难道他这活泼开朗不是从古至今脉相承?
拂陵:“那是陛下读书时。后来身为国之君,毕竟肩上责任重……”
他说半,侧目看看在旁装木头人云飞樱儿,轻咳声。
“此等旧事,倒也不是们奴才可妄议。”
没变自不会是坏事。
不然让岚王又爱又恨难以自拔又是哪位?
不过,若真点没变,宴语凉也是不信。
无论怎想,眼下自己狗是狗点,却也活泼开朗会哄会心疼人,怎都招人喜欢。
绝不会如失忆前样,令大美人恨到红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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