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澹凝视着陶清风
眼睛：“如果你喜欢过什
人，就会明白是哪种喜欢。
曾
度以为自己患上某种心理疾病，却又没有检查出来。”
陶清风听到严澹说那句“如果你喜欢过什人……”，脑中如同雪亮闪电劈过，怔然想，他对燕澹生那种不正常感情……就是他，那种“喜欢”燕澹生，直想他，直在意他，直关注他……这是“喜欢”他啊。
可是这种“喜欢”，终究是不为世所容，悖逆伦常。即便如此，依然控制不住，这使得陶清风很痛苦。
“其实，没有‘那种喜欢’，也挺好。”陶清风不自觉地结过
话头，情不自禁说，“喜欢个人，可能会……很难过。”
严澹心中凛，觉得触及到陶清风心中隐秘、柔软地方。他想告诉陶清风，并非“喜欢”是难过事情，“求而不得”才是难过事……可是这种事，也是世间最无解之事，你喜欢人不喜欢你，或者你喜
家没那封建。而且只是个穷教书——”
陶清风想着这整栋单人公寓都是严家，严老师自己两套房子两辆车，然后说自己是穷教书……唉，他觉得现代社会定有很适合他心情词汇，回去要好好学学。
陶清风没有继续问下去，这让严澹稍微有些挫败感。这并不是个好讯号——广川都不在意他感情史。但严澹仍然决定多释放些信息——搞不好陶清风只是太含蓄不好意思问？
严澹便以打趣口吻道：“你都不问问，恋爱经历？”
陶清风确没想到去问，他并不是天性好奇心强人，更何况，严老师和谁恋爱结婚生子——和他有什关系呢？但既然对方愿意聊，陶清风当然顺着说下去：“严老师恋爱经历是怎样？”
“逗你。”严澹笑道，“也，从来没有恋爱过。”他强调那个也字。
陶清风这回才有些吃惊，虽然他明白现代人结婚生子都比古人要晚些，但现代人不像古人那轻易定终身，据他所知，成年后自由发展恋爱关系，是不用定要结婚。所以现代人“恋爱经历”相对来说都要丰富些。在结婚之前就算有过好些次，也不会遭到非议。
严澹二十七八岁，又去过那多地方，竟然也毫无“恋爱经历”，这倒是稀罕。
陶清风又重复那句：“大概是严老师太优秀吧。”
“不是眼光高。”严澹道，“感情状态很奇怪，从小到大，没法‘喜欢什人’……喜欢老师同学，喜欢父母亲人，喜欢花木鱼虫，喜欢经史子集，喜欢很多东西……但是，没有，那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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